生物钟在这，第二天叶格醒的很早，窗帘没有遮严实，阳光透过缝隙洒下一道光束。

懒懒的伸了个腰，家里的床就是比学校的舒服太多了。

季清辞跟叶棋昨天不知道玩到几点，现在还没起来，叶格以为自己起的很早，结果发现老妈更早，家里还有被打扫过的痕迹。

冰箱里有老妈亲手包的饺子和烧卖，叶格拿出来蒸上。

季清辞一开房门，就闻到了饺子的香气，他是被叶棋的一脚丫子戳醒来的，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大睡。

卫生间门没关，一眼就能看到叶格在刷牙，满嘴的泡泡，走过去自顾自的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早。”

“你也早。”

叶格吐出一口泡沫，口齿不清，她的牙刷是粉红色，季清辞的是蓝白色，她觉得自己有病，居然觉得很像情侣款。

捧起清水打在脸上，让自己变得清醒，“昨天没睡好吗，感觉你眼睛有点肿。”

虽然肿了，但是颜值还在，好看的掉渣。

季清辞之前没感觉，现在觉得眼皮有点痒，用手搓了一下，眼皮发红，“应该是过敏了。”

“你们昨天晚上没有背着我偷吃别的东西吧。”

叶格狐疑，她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她没事，难道是被子的材质或者蚊子咬的？

“你昨天守到一点多才睡，我上哪偷吃。”

叶格也觉得是，她睡觉前他就没出来过，能听到他把叶棋逗得哈哈大笑的声音。

因为家里有小孩，一些常用的药付清梅都有备上，家里的药箱刚好就有过敏药，等季清辞洗漱出来，“过敏药有喝的跟涂的你要哪个。”

“喝的吧。”

涂的到时候眼睛难受。

叶格也不多说什么，帮他泡上，她想，她真是个贤惠的姑娘。

叶格泡药的期间，季清辞也没闲着，从厨房里端出两人份的早餐，还留了一些继续在锅里温着。

“付阿姨呢，去上班了吗。”

叶格摇头，“不知道。”

刚好吃完，准备收拾盘子，叶棋从房间蹦跶出来，她发现小孩都不喜欢好好走路。

叶棋会自己刷牙洗脸，等他瞎忙活完叶格也将他的早餐摆上了餐桌，“快吃吧，小懒虫。”

“我才不懒，是清辞哥哥不叫我起床。”

叶琪眼神控诉的看向季清辞。

季清辞一脸懵，怪他咯。

看着两人友爱互动，叶格回房间拿出作业开始奋斗，中国式的教育，全体现在试卷和作业上。

哼哧哼哧的奋笔疾书。

吃过早餐的叶棋开始看小猪佩奇，季清辞陪玩了一会不太感兴趣，见叶格的房门打开着抬步走过去。

叶格皱着眉，作为准保送生的季清辞体会不到她的痛苦，“你这里写错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公民与人民不能同等。”

“公民是法律概念，人民是政治概念，凡人民一定是公民，但公民不一定是人民，所以答案应该是C。”

“还有这个，民主具有阶级性，民主是统治阶级的民主，对被统治阶级来说，不是民主而是专政，所以答案是A。”

叶格听完很苦恼，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文科，文字都跟绕口令一样，少看错一个字答案就错了，季清辞是不偏科的，基本每科都是满分。

“你说我现在还没能不能转理科。”

叶格摊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大量的数学题在脑子里飞速的运转，季清辞挑出最简单的一道脱口而出，“一张报纸，其厚度为a，面积为b，现将此报纸对折7次，这时报纸的厚度和面积分别为？”

叶格的脑袋飞速的运转，“8a，8分之b。”

季清辞用修长的食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好好学文吧，你还有条出路。”

虽然是事实，叶格还是很不服气，刚想说点什么，季清辞的手机响起，他的铃声的是一首很活泼的钢琴曲。

季清辞接起，也没有回避叶格，清晰明亮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出，叶格听的一清二楚，“清辞，我在书店看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奥数书，我能不能拿过去跟你一起解题。”

叶格下意识的盯着他的面部表情。

“我现在不在家，下次吧。”

叶格眼神一黯，不自觉屏住呼吸。

不想让季清辞看出她的不对劲，低头假装写作业，眼珠无意识的在桌上乱飘，闹钟上显示9点28分，优秀的人也在努力。

电话那边的许唐也有点失望，“那好吧，我先自己研究，你大概什么时候有空，我到时去找你，我看了一下很多题都很难。”

学霸们平时看着对学习不怎么上心，那是因为那个对他来说一点挑战都没有，是不听都能懂的东西，但是遇到有挑战的难题，就是另一幅模样，可以不吃不喝沉浸在新的知识领域里。

享受解题的过程，享受解题后的快乐。

季清辞也不例外，“我大概十点回去。”

叶格握笔的手微微用力，现在九点半，周天的路况，她家到他家，等车加堵车加路程，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他现在就要走。

季清辞挂掉电话，将手机塞回兜里，“我先回去了。”

“嗯。”

刚准备走，视线移到了她的作业上，“你这几题又选错了，好好想想。”

“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

她也不想坏脾气，但是控制不住，现在也没法静心，答案都是没有思考胡乱瞎写上去的。

季清辞没想太多，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那我不打扰你努力了，加油。”

这么招摇的笑容落在叶格眼里，这一刻就显得格外刺眼，他归心似箭，他的开心跟她无关。听着他跟叶琪说有空再来陪他玩，听着大门开启又关上。

沉默了几分钟，叶格拿出手机搜了那道题，正确答案是128a，128分之b。

难度是理科的入门级别。

季清辞刚搬家那会，她还会经常抱着作业去他家，直到高一下学期她见到许唐出现在他家里，他们一个小区，一个班级。

同样优秀，一开始学业上的争锋相对，到后面的和平共处，再到惺惺相惜，上下学一起走，一起写作业，一起讨论她不懂的东西。

他们的之间的话题变得越来越少，经常他们说，她静静听，越来越插不上话。

少了季清辞的帮助，她的成绩自然落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