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煞扭过头来，心里有很多的东西喷涌而出，眼眶有些干涩：“哥哥，带我到墙上去好不好？”

“好！”

西宫紫云将她小小的腰搂住，足尖凌虚御风而起，衣袖鼓风，只在刹那之间就已经飞上了墙上。两个人坐在墙上，可以将整个凤府的所有景象都看在眼里。深秋的夜一轮圆月悬挂夜空，星子少得可怜。凤煞看着那热闹的前厅，忽然开了口。“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娘就死了，国师说我是天煞孤星，注定是要克死凤府的亲人的。所以，我父亲准备将我弄死在襁褓中，好在，那个时候我外祖父来了，保下了我的性命。”

她的声音很凉，和平日里各种样子都不相同。西宫紫云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听她诉说。“一岁的时候，八岁的九姐姐丢了一条毒蛇到我的摇床里。三岁的时候，四姨娘倒了滚烫的开水到我的身上……五岁开始，她们却都不敢怎么靠近我了。因为，她们每每靠近我都会倒霉。”

她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可这些事情听到西宫紫云的耳朵里面，不由得就觉得心里面好痛。“煞儿，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

他的声音很轻，如梦般的低喃，却带着承诺的重量。凤煞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悲凉都收了起来，有了光。“是啊，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还手的能力，她们欠我的，我必然会还给她们的。紫云哥哥，我不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着点点水雾迷蒙而起。西宫紫云温柔的说道：“煞儿是个善良的女孩，这是这凤府的人，太该死！”

那一刻，这个一贯不轻易动怒的少年，身上俨然已经有了杀气。夜风冷冷，两人的衣衫纠缠在一起。仿佛那是毕生要纠缠在一起的宿命。秋风渐冷。凤煞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好了，紫云哥哥，我们去休息吧，明儿我爱要去荒草枯芜找醉清风呢。”

“我陪你去。”

西宫紫云重来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心思比较细密的人，自然知道醉清风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如果让凤煞一个人去的话，他真的有些放心不下。“不用啦。哥哥，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的事情。放心吧，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的。”

她甜笑着看着他，让他放心。西宫紫云想到最近他手上的确有些事情。最重要的，是煞儿应该是不希望他跟着去的。“那好，你如果晚膳之前没有回来，我就去接你。”

“好！”

她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这个少年的怀抱，让她觉得很安心。“哥哥，我们下去吧！”

西宫紫云凭空一跃，带落叶飘起，落在了地上。各自回房，心绪却都不平静。夜深，热闹的宴会终于结束。凤天舞这一天无疑成了焦点中的焦点，更是六姨娘的骄傲。她回了房间，对着镜子照了照，摸了摸脸：“还别说，那扫把星这盒西戎的脂粉用过之后皮肤还真是好。”

小丫鬟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头上繁复的首饰给取了下来，替她打理那一头如墨般的头发：“是啊，今天小姐真的是美得不行呢。”

凤天舞展颜一笑，真真是有着闭月羞花般的味道：“明天三王爷约了我去赏荷，我到时候再涂上这脂粉。三王爷一定会为我着迷，然后及早下聘的。”

“小姐，那凤煞那里可还有更多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