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呢。”
左殿眉梢轻挑:“你还能再煞风景点?”
这种时候,谈什么考试成绩?薄暖阳揪了下他的脸,取笑他:“你幼儿园都没毕业呢。”
听到这话,左右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似乎嫌还不够打击他,薄暖阳又补了句:“还好意思说教人家。”
左右被夸的心花怒放,抬头嘲笑她哥:“我攒点我嫂嫂气人的经验。”
被这两人一句接一句的挤怼,左殿气笑了,他伸脚尖踢了下左右的腿,笑骂:“滚不滚,不滚带你去见你爸。”
“...算你狠。”
左右肩膀一塌,气哼哼转身跑走。等她离开,薄暖阳顿了顿:“你爸愿意见她了?”
左殿嗯了声,随口解释:“就你去法国的那段时间,我去接她,正好撞见我爸了,莫名其妙的就要把她认回家。”
“......”注意到她的沉默,左殿说:“你放心,没人能把她带走。”
薄暖阳垂眼,轻嗯了声,眼下的和平与安宁似被这件小事打破,她趴在左殿肩上,总觉着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左殿偏头在她唇上亲了下,低声安慰:“有老公在呢,不怕啊。”
“好。”
见她依然打不起精神,左殿抿抿唇,将话题扯开:“礼物要看吗?”
薄暖阳抬头:“不是说不给了?”
左殿啧了下:“你就不能装个傻?”
“......”“花下面,”见她被噎住,左殿笑,“自己去拿。”
薄暖阳从他身上下来,从层层的玫瑰花下面扒出一个湖兰色的礼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块女式手表。玫瑰金的表带,圆形的表盘,表盘外是一圈细钻。里面是一对小人,每到整点的时候,小人会从两个方向相遇,拥抱接吻,然后再次分开,重复。薄暖阳抬眼,唇角弯了弯:“老公帮我戴。”
见她喜欢,左殿拖着调说:“行。”
表带长度刚好,她手腕细白,看起来格外气质大方。薄暖阳盯着看了会,笑眯眯道:“谢谢老公。”
左殿把她抱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像院中的阳光,温柔和缓:“别怕,一切都有老公呢。”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也明白她心底藏着某些不愿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尊重她,不会去随意窥探。但他想让她知道,他在这里。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一直都在。—大年三十那天早上,薄暖阳一大早就被左殿挖起来,她闭着眼,懒懒地伸手,让左殿帮她穿衣服。左殿边帮她套毛衣,边笑:“老子这辈子都没帮别人穿过衣服。”
薄暖阳顿了顿,睁眼,冒了句:“也没脱过别人衣服吧?”
左殿:“......”“渣男,”停了两秒,薄暖阳小声嘀咕,“管杀不管埋?”
像是觉得大过年的说这话不吉利,左殿蹙眉,在她额上弹了下,语气也不大痛快:“老子就说了一句,你这说的是人话?”
他用劲不大,薄暖阳也没跟他计较,笑嘻嘻地坐好,理直气壮的要求:“帮我穿袜子。”
“......”看着男人无可奈何地半蹲在那里,低头帮她穿袜子,薄暖阳忽地想起往事,她脚尖用力,踢到左殿下巴上:“你那次都把我袜子穿歪了!”
左殿也跟着想起来了,他抬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我那时候是不是说了,下次注意,你什么表情?”
一脸明显“谁跟你有下次”的表情。提到这,他笑的格外欠揍:“还敢跟老子生气,最后还不是落老子手里。”
“......”论起厚颜无/耻,薄暖阳甘拜下风,看着时间不早,她没多说,起身去洗漱。早饭后,薄暖阳看着左右和宋姨,总觉着把她们俩人扔家里,心里很不安,左右瞅她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图,慌张的后退:“嫂嫂,我不去。”
“......”左殿在旁边笑个不停:“她在家里可爽着呢,没人管她,吃零食看电视,也没人逼她睡午觉。”
左右点头:“我跟小花、小胖约好了,他们要来家里玩。”
听到她有自己的安排,薄暖阳稍稍放下心,又忍不住叮嘱:“电视不可以超过一个小时,零食饭前不可以吃,午觉要睡。”
“......”左殿拎着外套,揽着她的肩带出去:“别管了,难得放个假。”
薄暖阳感觉他以后做爸爸,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上了车,她心思逐渐移到其他事情上,情绪也跟着低沉。没多久,车子便快到左家老宅,左殿偏头瞥她:“别紧张,都是普通人,没一个能打的。”
“......”默了两秒,薄暖阳又有点想笑,她嘴角弯了点小小的弧度,心里那点紧张也随之消失。左家人很多,她之前准备的礼物也已经提前让人送来,车子很快驶进左家的院子,上次过来也没近看,听说左家祖辈极喜欢中式建筑,老宅便一直都是保持着中式的风格。院内曲水流觞,雕梁画栋,古香古色。薄暖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也很喜欢这种风格。有一种穿越回到几百年前的时空错乱感。左殿拉开副驾的门,伸手:“走了,新媳妇。”
薄暖阳牵着他的手下车,外面温度很低,与车内形成反差,左殿把手上的外套帮她穿上,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整理好衣服,左殿笑,男人眉眼开朗,声音却吊儿郎当:“走吧,看看你老公长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