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原来,沈云帆被言江漓赶走之后,就立马让人查出幕后主使。他一回到公司,助理就在那里等候已久。“总裁。”
助理把手提电脑推到了沈云帆的面前,“现在顾氏集团的公司内网已经被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攻破了,我们查了一下发布信息的匿名账户。”
“别给我废话,是谁。”
助理瞄了一眼沈云帆,才察觉到沈云帆眉头皱起,整张脸就写着“不爽”二字,助理咳嗽了一声,对着电脑操作了起来。他指着定位地图上的一个红点,“曾经使用过这个账号的,定位来自顾氏集团,不过使用者很狡猾,隐藏住了自己具体的定位。”
“呵。”
沈云帆用手摸了自己的嘴唇,急躁的情绪有所缓和,“果然哪个公司都会出这些残渣败类,顾家岩的公司也不过如此。”
助理继续敲打着键盘,“我们公司的人员最后努力定位,发布点就是在顶楼。”
“这个?”
沈云帆眼尖的发现了突然闪烁起来的红点,他指着电脑屏幕。突然有了意外的收获,助理把电脑转向自己,他把定位地图放大,红点闪烁在了一栋别墅上。看着这个位置,助理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重新把电脑转向了沈云帆。周围的建筑让沈云帆觉得这个位置格外眼熟,他把地图放到最大,忽然把鼠标丢在一旁。“白雅雅?”
助理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白小姐正在登陆这个账户。”
沈云帆沉默着,他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是他小时候聚会和白雅雅拍照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搂着女孩的肩,从嘴角的下垂就看出了男孩的极不情愿。沈云帆还记得那次的聚会,是自己*遇见白雅雅,当时双方的家长极力把白雅雅往自己身边推,白雅雅也死缠着自己。原来他对白雅雅从来没有好感,自始至终,沈云帆忽然意识到。他对白雅雅的感觉,也只不过是长期他人的强迫逼出来的而已。“这张照片,是谁放在这里的?”
沈云帆手指了过去。助理哪还敢说出白雅雅这个名字,他捉摸不透沈云帆的脾气,害怕下一秒就会做出令自己大吃一惊的举动。“我…我放的。”
助理把视线也望向了照片,脑海里想起了那天的场景。那天,白雅雅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办公室,她见沈云帆不在,竟然反常地高兴起来,急冲冲地就要走进办公室。助理连忙阻止,他推开白雅雅,“白小姐,没有总裁的吩咐,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去的。”
白雅雅蛮不讲理地踩了了助理的脚,指着他的鼻子,“我是闲杂人等吗?我可将成为云帆哥哥的妻子,我知道你维护言江漓。但是我告诉你,最终和云帆哥哥在一起的人一定是我,劝你识相一点,看清局势!”
助理强忍疼痛,还是没阻拦住白雅雅。白雅雅蛮狠地把桌前言江漓的照片丢在了地上,用力踩了几脚,还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进而从包里拿出了自己与沈云帆的合照,亲吻了一下,细细的*着,然后放在了桌上。她要让云帆哥哥的生活,到处充满着自己的踪影。“搞定!”
她拍拍手,趾高气扬地又推开助理走出了办公室。沈云帆拿起照片,大力的扯着相框,径直把它摔裂在了地上,玻璃盖在两人的合照上,四分五裂。助理心里受惊,但仍笔直地站在原地,他想过要解释,可是现在的氛围,让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说出口。“带着这堆东西滚出去。”
此时的沈云帆一边想着这件事情,一边走到书房里,习惯性做了个甩衣服的动作,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套早上给了言江漓。他在原地愣了几秒,脑海里回荡着言江漓赶他走的话语。“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云帆坐上椅子,双腿直直地架在前面的桌子上,他揉着自己的眉心,闭着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沈云帆也有些应付不过来。他现在想起言江漓赶自己走,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言江漓离开陈南别墅之后,几乎每一次见到她,她都对自己敬而远之,像是故意主动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而且每次说出口的话,句句都是在表明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始终不了解言江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言江漓越是这样,沈云帆就越想靠近她,接触她,越想好好保护她。自己也接触过不少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言江漓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自己每天魂牵梦绕。他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助理。“喂,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助理接通了电话。“今天说的那个人,给我查出来,给他一点教训。”
“明白了,总裁。”
沈云帆寻思了一会,他立起手指,“不要做的太过分,慢慢来。”
“是!”
手机传来“嘟”的一声。沈云帆打开电脑没一会,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接通了电话。“总裁。”
助理还是决定打电话过来,毕竟这种事情,他觉得自己无法决定。“说。”
沈云帆粗着嗓子,他来回滑动着鼠标,眼前的页面也上下滚动着,“顾氏集团”这四个字频频进入他的视线。“顾氏那边的内网已经被我们攻破了,接下来您的意思是?”
“还给他们。”
沈云帆回答道,语气没有一丝的犹豫。他随后挂断了电话。他自然明白助理话中的意思:他想让他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虽然两个公司在这个项目下面一直洽谈不下来,但是他沈云帆,向来不喜欢用这种手段来使人屈服,所以他才如此讨厌白雅雅,以至于到了仇恨的地步。那天被下迷药之后,他已经明确警告白雅雅不许动言江漓。可不曾想这个白雅雅竟然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还用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手段来陷害言江漓。他怎么能容忍这种阴险的女人睡在自己的床边。自己如果再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她恐怕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