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小跑过去,登上了台,夺过了沈云帆手中的话筒。白父鞠了个躬,赔着笑脸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各位不好意思,由于一些原因,所以今天的婚礼被迫暂停,请大家多多见谅。”
白父一说完,台下又议论声一片,他没有理会,就拉着沈云帆从后台走了出去。由于这场婚礼盛大,许多记者应白家的意思也受邀。如今看婚礼被取消,职业精神迫使他们追了上去。“沈先生,请问可以透露是什么事吗?”
有几个腿快的几个记者当即围堵了上去。白父先让沈云帆进了车,然后挡住了那一台台像是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对不起,无可奉告。”
“白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突然取消婚礼是不是因为白小姐出了什么事?”
记者的随口一问,却戳中了白父的痛点,他抛去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狰狞着对着这群咄咄逼人的记者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要谈的话统统跟我的律师去谈!”
车窗关上的那一霎那,车子扬长而去。一切恢复了平静。而白父的内心依旧紧张无比,他拍拍前驾驶自己的助理,“告诉那帮记者,全部都给我闭上嘴,不然我就让他们在A市,彻底活不下去。”
“什么事让白家如此被激怒,还取消了婚礼?”
一旁的沈云帆询问着,他惬意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论如何,这场虚伪的婚礼总算是结束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两人同坐在车厢内,但此时的心情却是天差地别。“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白父鼻骨,舒缓着自己压抑的心情。“老公!”
一来到宅前,还没走进家门口,白母就冲出来抱住了白父。她头发凌乱,沈云帆昨天明明还见到白母,才不过一天,他竟觉着白母苍老憔悴了不少。白母躲进了白父的怀中抽泣着,就像是一只从虎口里逃生的猎物,仍然惊魂未定。她手抬起指着楼上白雅雅的房间,断断续续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个词:“男人,房间,雅雅,没了,没了!”
白父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别害怕,都过去了,雅雅就要回家了,我们进家里再说。”
白母眼前的房子,退缩了几步,“我,我害怕。”
“没事的,有我在。云帆也来了,他可是当过兵的。”
白父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在白母的额头亲吻了一口。沈云帆先走进屋子里,发现仍有些仆人倒在地上,其他仆人正要拖走,却被沈云帆叫住。他检查着仆人的气息,又将令人将那仆人翻转了几次。沈云帆若有所思,坐在了沙发上。白父这时正好扶着白母进来,白母的意识清醒了不少,她急切地询问着沈云帆,“云帆,你看出什么了吗?”
“不是很断定。”
多年当兵的经验让他保持着严谨的态度,没有妄下定论。谁知白母直接跪在了沈云帆的面前,“云帆,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被绑架了!”
沈云帆并没有显露出多惊讶,从刚才到进门,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可是他还有一点不解。“你怎么知道白雅雅是被绑架了?”
白母声泪俱下,“我当初快要昏迷的时候,走到了雅雅的房间。有个黑衣男子对雅雅说了句话,听语气好像是认识雅雅的样子。”
“然后,然后我醒来的时候,雅雅就不见了,走廊上还有她的头纱。”
看来是被仇家寻仇了,沈云帆心里讥嘲着。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作为母亲的白母自然是格外的难受。特别是事情在这个重要的时候发生,况且孩子还是在自己的眼前不见的,白母不由得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为什么当初要离开她。或许我在的话,可能雅雅就不会丢了。”
白母捶着自己的大腿,“云帆,雅雅这么爱你,你一定不能抛弃她,要把她找出来!”
白母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父,“老公,你也要帮我,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要是她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白父抱住地上跪着的白母,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女儿的,给你一个交代。”
电话的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白母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躲在了沙发的角落里。沈云帆给了白父一个眼神,示意让他接听。白父拿起听筒,哽咽一声后才开口,“喂?”
“是白先生吧?”
王勇朋不紧不慢地剥着花生米,“婚礼可进行的顺利?”
“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白父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王勇朋把几颗花生米送进了口里,“白小姐在我这里过的如何,全看白先生你的态度了。”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玩花招!”
白父恶狠狠地捏着听筒,“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不准对我的女儿做出什么事来!”
“瞧白先生说的什么话,谈钱多俗啊。”
王勇朋用烟头对准照片上王太太的脸一钻,照片立马烧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