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漓轻轻闭上眼,痛苦的说道:“我要是靠吃东西身体就能好了,那也值了。”
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体了,突然血崩,就是被沈云帆吓得,江嘉然突然要回去,她就担心沈云帆会找他的麻烦,怕他残忍的对待江嘉然,担心了整整一晚上,身体才会越来越严重,下面才会止不住流血。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心头那股阴影始终化解不开,总觉得,沈云帆迟早会找到这里,迟早会要她和江嘉然好看。江饶在医院等了沈云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他的车,终于缓缓驶进了医院。沈云帆是带了足够的人过来的,可听江饶说言江漓的身体不易动气,便让所有的人分散的守在了医院的门口,防止江嘉然再次带着言江漓离开。言江漓血崩,就是因为江嘉然贸然带着她逃出去,长途颠簸所致,沈云帆恨死了江嘉然,这次抓到他之后,他一定要让他好看。“沈总,我们的人还盯在那里,江嘉然没出来。”
与沈云帆接应后,江饶连忙汇报言江漓那边的情况。沈云帆叹了口气,沉声对江饶说道:“等,江嘉然总有出来的时候。”
他不能在言江漓的医院动粗,只能等江嘉然落单后,找人把这王八蛋抓起来,然后在找医院的人想办法给言江漓注射一些可以昏睡的药物,等她睡着了把她抱回去。江饶看了沈云帆一眼,没说话,继续叫人盯着言江漓的门口。大约过个十几分钟,守在言江漓门口的属下打了电话过来:“沈总,江嘉然出来了,应该是要去楼下超市买东西,我正在跟着他。”
“他从哪个门出来?”
沈云帆沉声问道。“在南门,我看到他去了南门的大厅。”
沈云帆冷笑一声,手指轻轻一挥,江饶立刻会意,带着四个得力的属下直奔南门而去。很快,江嘉然的身影,就被江饶给控制住了。当江嘉然倒在地上,抬头看到抓自己的人是江饶时,顿时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沈云帆的人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这么迅速。“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江嘉然咬牙质问江饶道。江饶冷笑一声,弯腰看着江嘉然那张不服气的脸,反问他道:“你觉得会是谁呢?”
江嘉然顿时就想到了林浩瑞,他是唯一知道自己行踪的人,所以,是林浩瑞出卖了他?看江嘉然一脸的疑惑,江饶伸手拍了拍江嘉然的脸颊,安抚他道:“别想了,林浩瑞也挺惨的,你要不是跑去跟他换车,他现在不知道有多逍遥,可惜了,你们哥俩得一起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了。”
说完,江饶便指挥属下拖着江嘉然往沈云帆的车子旁边走:“带他去见沈总。”
江嘉然被人拽起来的时候,趁江饶等人不注意,连忙伸进裤子口袋,掏出手机,给言江漓打了电话过去。他把言江漓的手机设置了特殊接听,能很快就拨打出去。然而,他才给言江漓打了没两声,就被江饶发现了,江饶见状,迅速来抓他的手机,江嘉然则趁机把手机扔到了墙角一排座椅下面。江饶气的一拳打在江嘉然的脸上,怒道:“混蛋,你以为这样就能放夫人跑掉?我告诉你,整个医院现在都是我们的人!”
江嘉然冷笑一声,故意威胁江饶道:“有本事你就让沈云帆把言江漓带走,不过我警告你,在带她离开之前,你最好先让他去问问言江漓的身体情况。”
医生交代过,言江漓这种情况,别说转院了,就是稍微用力,下面都可能再次血崩,江嘉然就不信,江饶敢真的把言江漓害死在医院。江饶面色阴沉的指着江嘉然,怒道:“江嘉然,你太自私了。”
他们当然知道言江漓的身体情况,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一直没敢惊动她,沈云帆也才一直在楼下等,等江嘉然落单了才来抓他,可江嘉然又做了什么?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带着小产的言江漓到处跑也就算了,现在还在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的情况下,还故意通知言江漓?他这是爱言江漓?叫他看,这人就是自私,极度自私!言江漓看到江嘉然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却没人说话,而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了江饶的声音。江饶?他怎么来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医院?范姐就在旁边收拾东西,眼睛一直往她这边瞅,一副心虚的样子,言江漓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连忙抓着她的手臂质问她道:“范姐,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你跟我说实话!”
范姐要被江饶吓死了,腿到现在还在打哆嗦,听言江漓这样说,她吓得直哭:“言小姐啊,你别问我了,我全家老小的命都在那个人的手里捏着呢,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了行吗?”
听了这话,言江漓就是再傻,也知道是谁来了,她艰难的动了动唇角,抓着范姐的手忍不住更加紧了紧:“是……沈云帆来了对不对?”
她果然逃不掉,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紧追不放?为什么?范姐连忙挣脱掉言江漓的手指,向后躲了躲:“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可他很恐怖,才一会儿功夫,就连我家孩子在那个学校上学都了如指掌,言小姐,你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这差事我不做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范姐开门就要走,她刚一打开门,护士小姐突然跟着走了进来,范姐一看护士来了,条件反射般的站在那里,没有走。“输液了。”
护士将手里的药瓶一一罗列在桌子上,跟言江漓说道。范姐有些奇怪的看着那突然多出来的一瓶药,嘴里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没有液了么?怎么又输?”
她刚去问过医生,言江漓已经不需要输液了,所以才会怀疑的嘟囔了一句。言江漓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面前的护士,却见那名护士眼神飘忽了一下,假装没听到范姐的话,抓了她的手腕,就要给她扎针。言江漓盯着护士扎针的手,身子哆嗦了一下,突然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