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江漓咬了咬牙,逼着沈云帆把江嘉然带到她的面前来。沈云帆深吸了一口气,对言江漓妥协道:“带人上来不可能,不过,我可以放一段他的视频给你听,江饶!”
沈云帆对江饶挥了挥手,江饶见状,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属下的电话,将沈云帆的意思说明了一下,大约半分钟后,他那边便接收到了江嘉然的视频。此时的江嘉然,已经被沈云帆的人五花大绑着扔进了车子,形象狼狈,他的嘴角还有血迹,为了不让言江漓担心,属下很精明的将江嘉然唇角的血擦掉,才播放的视频。沈云帆拿过手机,自己先看了一眼,觉得没问题了,这才递给言江漓看。言江漓只扫了一眼视频,就不再看,固执的说道:“我不看视频,我要看到他平安无事,你把他带过来,我确定他没事了,自然会跟你走。”
沈云帆忍着心头这口恶气,咬牙切齿的质问言江漓道:“你就这么在意江嘉然?”
言江漓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他比你知道我要什么。”
没错,江嘉然虽然没有沈云帆能力强,但他从来不会欺骗自己,不会强迫自己,可沈云帆呢?他打着爱她的旗号,最终又做了些什么事?沈云帆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狰狞的光,他转身对江饶说道:“去把江嘉然带过来!”
江饶看到他的眼神不对,心下一惊,忍不住劝他道:“沈总,江家毕竟是……”“闭嘴!”
不等江饶劝告的话说完,沈云帆突然暴怒的冲他吼道。江饶身子颤了颤,知道沈云帆动了真气,不能再劝,只好在心里替江嘉然默默祈福,希望他能活过这一关。很快,江嘉然就被江饶的人带到了言江漓的病房,刚才沈云帆踹了他一脚,又在他胸口蹂躏了一番,江嘉然本身就柔弱,不似沈云帆这般强壮,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整个人几乎要散架,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江嘉然被打的这么惨,言江漓气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沈云帆,你怎么这么狠?学长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他是无辜的啊。”
沈云帆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的跟言江漓道歉道:“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你先下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他了。”
言江漓握了握拳头跟沈云帆提要求道:“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你先给江家打电话,喊他们的人过来把江嘉然接走。”
沈云帆眸光沉了沉,声音便有了一些不悦:“你在质疑我的诚信?”
言江漓冷笑一声,反问沈云帆道:“你跟我还有什么诚信可言?沈云帆,那天你在办公室和江饶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枉我还以为你真心对我,没想到你不过是一直利用我罢了。”
旁边江饶见状,连忙向前走了两步,打算跟言江漓解释:‘夫人,那天你听到的并非全部,沈总有他自己的难处,你不要……’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沈云帆却挥了挥手指,示意他不用说了。今天他不想解释,只想发泄。“江饶,去给江家人打电话,喊他们的人过来把江嘉然接走!”
沈云帆阴沉着声音,再次妥协道。江饶看了一眼沈云帆的脸色,这才拿着手机,去给赵雪凝打电话,叫她派人过来把江嘉然接回去。赵雪凝听说儿子在沈云帆的手里,当场吓得险些晕死过去,连忙跟江饶哀求道:“你们别碰我儿子,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们,别碰我儿子。”
江饶哭笑不跌的说道:“我们什么都不要,下次记得看好你儿子,不要在骚扰我们家夫人就行了。”
闻言,赵雪凝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很多,连连跟江饶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嘉然以后再也不会了。”
经过这次事件,赵雪凝当然不可能再让儿子纠缠言江漓那个害人精,她肯定是要把儿子看严实了,防止再出意外。挂了赵雪凝电话,江饶转身看了看依旧站在窗台上不肯下来的言江漓,小心翼翼的问她道:“夫人,我已经按照您说的意思去办了,江家人就是过来,少说也得两个多小时,你确定这两个多小时要站在窗台上不肯下来吗?”
言江漓现在身子很虚,不可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从刚才拿凳子砸玻璃的时候,她的两条腿就已经在抖了,现在站在窗户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她虽然心疼江嘉然,怕他被沈云帆打死,但她也不是傻子,她当然更加惜命。刚才那样威胁沈云帆,就是想将沈云帆一军,江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通知了杨雪凝来带人走,就是要让江家的人知道江嘉然在沈云帆的手里,一旦江嘉然出事了,江家也可以直接找沈云帆要人。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言江漓自然是要下去的。“沈云帆,这件事真的和江嘉然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你心里不舒服,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别难为他。”
心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嘉然,言江漓最后跟沈云帆坚持道。沈云帆表情淡定的说道:“我不为难你,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怎么会为难你,你先下来。”
说完,沈云帆大手一抓,一把抓住了言江漓的胳膊,将她的人往下一带,便带入了自己的怀抱里去。言江漓被沈云帆抱在怀里后,刚要开口,突然觉得脖子上疼了一下,紧接着,她便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软在了沈云帆的怀里。“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言江漓连忙挣扎着看向沈云帆,质问道。沈云帆低头看了言江漓一眼,转身抱着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半只镇静剂。”
这半只镇静剂,是沈云帆在言江漓不注意的情况下,找护士偷偷注射进去的,言江漓现在情绪很不稳定,镇静剂可以缓解她的焦躁情绪。抱着言江漓坐在椅子上后,沈云帆很显然并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而他怀里的言江漓,却因为镇静剂的缘故,身体软绵绵的,根本无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