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然将脸转向子桃:“那是你怀孕了?”
子桃的老脸当时就红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都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怀孕?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们来找刘敏书医生,有点事要问她。”
江嘉然越发疑惑的盯着二人的脸问道:“你们找妇产科的医生做什么?”
见事情已经没办法隐瞒了,子桃只好老实交代道:“是这样的,早上唐笙南来挑衅言江漓,说她怀了沈云帆的孩子,言江漓觉得她在骗自己,所以过来问问。”
江嘉然闻言,脸色一沉,连忙抓住言江漓的手臂,高声质问她道:“言江漓,你跟我说实话,子桃说的是真的吗?”
言江漓叹了口气,只好将口袋里的那张B超单子拿出来,递到了江嘉然的面前。“这就是早上唐笙南甩给我的B超单子,上面日期是对得上的,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学长,我不信云帆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想过来问问。”
江嘉然接过言江漓手里的单子看了一眼,沉了沉声音,同她商量道:“那如果唐笙南说的都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言江漓愤愤的抬起头来,反问江嘉然道:“怎么可能是真的?沈云帆那天是被唐笙南下药了,但我保证他们没发生关系。”
“你能保证?你怎么保证?那天你在现场?你不是也是事后也才去的吗?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那……那也没这么巧吧?一次就中了?”
“怎么没有?有的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受孕,你不信邪也不行。”
江嘉然默默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妇产科的门厅,拉着言江漓和子桃去了一边,与他们商量道:“这样吧,我爸是这间医院的院董,这里的人都听我的话,我喊那个刘敏书过来问问情况。”
闻言,言江漓连忙点了点头,但又有些担心的嘱咐江嘉然道:“学长,这件事你千万别声张出去,就算是真的,也别声张好吗?一切等云帆醒过来再议。”
江嘉然心疼的看了言江漓一眼,点头道:“好。”
刘敏书很快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江嘉然将手里的B超单子递到她的面前,质问她道:“刘敏书,这单子是你给开具的吗?”
刘敏书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检查人的姓名,脸色就是一白:“我不记得了,我一天检查这么多人,哪个是我给看的,我真记不清了。”
江嘉然冷笑一声,故意提醒她道:“你记不清没关系,我帮你提醒一下,这上面的女人叫唐笙南,是唐家大小姐的名字,她那么大的身份,你不应该不知道她吧?”
见刘敏书依旧低着头不肯言语,江嘉然便故意威胁她道:“开假证明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你不说没关系,这上面的日子是昨天下午三点半,我现在就让人去调监控,我看看这唐笙南到底有没有来医院,还是只让你随便开了一张假证明?“这……”刘敏书脸色一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记起来了,昨天是来了这么一位小姐,她也没提自己的身份,我怎么会区别对待,就按照普通的方法给她做了检查。”
“那你能保证,你做的检查都是正确无误的吗?”
江嘉然拍着手里的B超单子,警告刘敏书道:“你也是老资格的员工了,这个唐笙南身份非常特殊,如果有纰漏,你可是要跟着吃官司的知道不知道?”
“那……她月份那么小,我肯定也有误诊的时候,这个……这个真不好说的。”
听江嘉然说的这么严重,刘敏书吓得连忙摆手,表示这锅自己不背。江嘉然大概猜到了这其中的玄奥,刘敏书如果心里没鬼,不会一再的推诿。不过,当他打算加重威胁的语气,再次逼问刘敏书一把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为什么要这么不予余力的去证明沈云帆的清白?沈云帆和唐笙南清白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相反,如果让言江漓觉得沈云帆是个渣男,就是和唐笙南发生了关系,那他岂不是又机会再次接近她了么?手指握紧又松开,江嘉然咬了咬牙,最后跟刘敏书说道:“既然你没有和唐笙南同流合污,那我不会惩罚你,不过,这件事还有待考证,所以,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唐笙南的身份的确不俗,你一个误诊,就很可能掀起整个南城的血雨腥风知道吗?”
刘敏书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我不会做那样没医德的事情。”
待到李敏书退下后,江嘉然转身去里面的屋子,把言江漓和子桃喊了出来。“你们也听到了,这刘敏书的确接待了唐笙南,不过,唐笙南并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她不知道唐笙南是谁,我看,应该也没有要串供的嫌疑。”
子桃心思比较单纯,听了之后,连忙紧张的看向言江漓:“言江漓,那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言江漓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她唐笙南执意要生下云帆的孩子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让她这么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的。”
江嘉然诧异的看着言江漓,心疼的说道:“言江漓,你何必呢?沈云帆对不起你,你离开他就是了,这样的人生以后会诸多折磨,你才二十岁,真没必要为了这一对狗男女耗下去。”
“他不是狗男女,云帆不是!”
言江漓突然眼圈一红,忍不住冲江嘉然吼道:“他是被人陷害的,和他没关系,云帆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你不要这样说他!”
言江漓还没有冲动到失去理智的那一刻,纵然唐笙南真的生了沈云帆的孩子,可云帆也是被动接受的那一个,错在唐笙南,不在他。他为了保护自己,险些连命都没了,她怎么还有脸去责怪他呢?江嘉然从来不知道,言江漓对沈云帆的感情会这么深,这么浓,浓到连他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