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长和沈云帆关系匪浅,荣书景的话,他自然是听的,所以这婚,名义上是离了,其实俩人还是夫妻,做不得数。其实沈云帆也没暗示荣书景这样做,是荣书景自作主张把他们的婚姻保留下来的。他就没看到沈云帆对人这样入心过,接近三十的男人,在外面杀伐果断,却会为了一个女人肯心甘情愿的跪下来苦苦哀求,这得多爱,才能让他如此卑躬屈漆?反正他荣书景做不到,可人家沈云帆做到了,所以,他帮沈云帆保留了这段婚姻,也算是为他哥留下一点希望吧。离婚证拿下来的那一刻,沈云帆也没客气,让荣书景给江饶打电话,顺便把子桃也叫了过来。当着江嘉然的面,沈云帆要言江漓发誓,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她不可以见江嘉然,如果有违誓约,就别怪他对江嘉然不客气。言江漓这次叫江嘉然过来,只是想解开他的一个心结,并不是要跟他走。她没爱过江嘉然,至始至终都没有,所以,现在也是该到了说清楚的时候。“让我和江学长说几句话,说完了我任你处置?”
对沈云帆的要求,言江漓并没有反驳,只是提出,要和江嘉然单独待一会儿。沈云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带着荣书景等人出去。子桃要跟着一起走,却被言江漓轻声喊住了。“子桃,你是见证过我和学长从相识到现在的过程的,你替我做个见证人好吗?”
子桃诧异的张大嘴巴,看了看江嘉然,又看了看言江漓,呐呐的问道:“言江漓,你让我做什么样的见证人?”
言江漓的面色异常平静,似乎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有没有爱过学长,你告诉他?”
“啊?我……”子桃万万没想到,言江漓居然要她说这么为难的问题,不觉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吱声。江嘉然的脸色煞白煞白的,他一把抓了言江漓的手臂,厉声质问她道:“言江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言江漓看了江嘉然一眼,轻声劝他道:“学长,我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你放了自己吧?别在这个圈子里出不来了好吗?”
“不,我不信,言江漓,你现在都和沈云帆离婚了,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
言江漓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江嘉然,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恨不能现在就把她带走,带去自己的地盘。“言江漓,你跟我走吧?我不会难为你,不会像沈云帆一样骗你,不会逼着你给我生孩子的,你跟我走吧?”
“不会骗我?学长,你说这话时,心里不难受吗?”
想起唐笙南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言江漓的心头不觉一阵寒凉,她为什么要和江嘉然说清楚,因为他也骗了自己。这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都是骗子。他们打着爱的名义来骗她,把她当傻子耍,却在事情揭穿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告诉她,这都是因为爱。什么狗屁爱情,真爱会这样欺骗和戏耍吗?她现在甚至觉得,沈云锋那样的混蛋,反倒比江嘉然和沈云帆可爱很多。“言江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言江漓看自己时的眼神逐渐变得失望了起来,江嘉然不觉心虚的向后退了两步。“学长,唐笙南都和我说了,何晴的事,你帮她暗中做了手脚对不对?唐笙南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沈云帆的孩子,而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什么?学长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听了言江漓的话后,子桃不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嘉然。江嘉然被人揭穿了秘密,脸色煞白的可怕:“言江漓,不是这样的,沈云帆不配得到你的爱,我只是……我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一时间犯了混,和唐笙南狼狈为奸,却从未想过,那个死女人转脸就卖了他,是他蠢,怎么能瞒着言江漓干那样的事情?言尽于此,言江漓已经对江嘉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假如说之前她对唐笙南的话还有些怀疑,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晰明了。她连沈云帆对她的背叛都做不到无视,更何况对方是江嘉然?“学长,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轻轻闭上眼,言江漓转身躺在床上,将后背留给了江嘉然。她这是什么意思,江嘉然怎么会不知道?可他不敢走,怕这一走,就是永别。“言江漓,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既然你已经和沈云帆离婚,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
江嘉然红着眼眶,痛心疾首的质问言江漓道。“学长,我为什么要和沈云帆离婚,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冷冷的丢过来一句,言江漓漠然的吩咐子桃道:“子桃,帮我把学长请出去。”
子桃见状,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江嘉然的面前,劝他道:“学长,言江漓性子如何,你应该知道,别让大家为难,放手吧?”
“我不放手,言江漓,我爱了你这么久,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那一刻江嘉然突然要崩溃,他千辛万苦的过来,还以为她会跟自己离开,哪知道,她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比之前更加沉重的打击。他就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如果她嫌弃自己骗过她,那他可以改,她想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绝情?“学长,一直以来,我都跟你说过,我不爱你,之前利用你是我不对,你骂我是坏女人也没关系,但我想借着今天把话说清楚,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男人只有沈云帆,但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我要选择和他分手,而你,学长,我连那么爱的沈云帆都可以不要,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江嘉然的胸口,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远。“言江漓,你就连骗骗我都不肯吗?”
江嘉然捂着绝望的心口,语气艰难的质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