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一件事?苏轻月怔了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祁宸这种高傲又狂妄的男人,会对她说出“求”字?怎么可能?“锦绣命在旦夕,需要你的心头血做药引!”
祁宸目光落在她的心口,想到苏轻月已经开过一次膛,取过温热的心头血,他狠狠的蹙眉,时隔这么短,她再次开膛取血,可受得住?祁宸胸口莫名的发闷,连他都觉得很诧异,为何忽然会有这种感觉?苏轻月回过神!原来如此!她就说祁宸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求”她?原来是为了苏锦绣啊!“怕是王爷求错人了!我没心头血给她喂狗!”
这话可是苏锦绣亲口说的,拿“苏轻月”的心头血喂狗!祁宸俊脸沉冷:“锦绣是你妹妹!苏轻月,你怎能见死不救?”
还说出这种话来羞辱锦绣?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目光寒冷的看着不近人情的苏轻月,这个女人就算是相貌变好看了,心底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冷漠,狠毒。连亲人的性命,都不愿意搭救。苏轻月皱眉,不爽的说道:“祁宸,你脑子有包?我和苏锦绣只能算同父异母,苏锦绣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苏云裳!用她的心头血做药引,苏锦绣岂不是能药到病除?康复的更快?”
苏云裳和蕙曦郡主过来,已经想好了很多种让苏轻月放血方法。但是,没有想到。苏云裳那些方法还未对苏轻月使用,就听到苏轻月叫她放心头血的谬论,苏云裳心脏一阵颤抖,又惊慌又怨恨。蕙曦安抚的拍了拍苏云裳的手背,说道:“苏轻月这恶毒的女人,真够坏的,她犯了错,却想要取你的心头血!本郡主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苏云裳闻言,仿佛吃了一根定海神针:是啊!苏轻月刺破姐姐的心脉,凭什么叫她放心头血?苏轻月应该用命来偿还。“多谢蕙曦郡主仗义!”
蕙曦对苏云裳一笑,仗义两个字,她喜欢。祁宸被骂,俊脸黑了黑,这个女人的胆子,愈发的大了,敢骂他脑子有包?不过,苏轻月的话,确实提醒了他。苏云裳是锦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既然苏轻月的心头血能做药引,那么苏云裳的心头血也能做药引,如今苏轻月在不久前已然取过血,再次取血,后果他也无法预测,既然如此,那就用苏云裳的……“苏轻月,你好不要脸!是你害太子妃命在旦夕,取血也该取你的。”
蕙曦拉着苏云裳走了进来,鄙夷的对苏轻月道。苏轻月认识蕙曦郡主,她在牢房中那么嚣张跋扈,只要见过一次,必然会记下。看到蕙曦郡主,苏轻月就想到牢房中那不厚道的男人,还有她藏在角落里的医用品,也不知道那男人离开了牢房没有?她的医用品有没有被带出去?祁宸蹙眉,蕙曦郡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苏轻月是不愿意得罪蕙曦郡主的,这种手段毒辣的女人,与她为敌,有很高的风险,而且她迟早与祁宸和离,此时得罪蕙曦郡主,以后必然会遭受到她激烈的报复。“太子妃心脉受损,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到我的头上。”
苏轻月说道:“而且,我已经为太子妃放过一次心头血,直至今日,身体都未复原,即使开膛取血……恐怕效果也不尽人意。”
“胡说八道!苏轻月,明明就是你刺伤了我姐姐,你别想狡辩。”
苏云裳愤怒不已,激动的说道:“还有,你在街上扇我耳光,脚踢洪安业,力气大的跟牛一样,你还好意思装病?”
苏轻月瞥了苏云裳一眼,森寒的目光,令苏云裳有种无端的恐惧,仿佛她是被苏轻月盯上的“猎物”。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苏轻月想干什么?苏云裳攥紧手指,有蕙曦郡主在这儿,她不必怕苏轻月,今日,她必须放苏轻月的心头血,叫其付出惨重的代价。“宸王,苏轻月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清楚的,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毒害,何况我姐呢?我姐现在急需她的心头血救命,一刻都耽误不得啊!”
苏云裳焦急的对祁宸道,仿佛回去晚了,苏锦绣就会死一样。祁宸狠狠的拧眉,苏云裳的话,令他极度不适,冷声道:“本王觉得宸王妃说的没错!”
苏轻月有些恍惚,大概是没想到祁宸真的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破天荒的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苏云裳闻言,心脏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宸王妃?宸王以前只唤苏轻月的贱名,现在却改口成了宸王妃?而且,宸王什么意思?听信了苏轻月的鬼话?真的想要取她的心头血?不!绝对不可以!苏云裳本能的退后几步,躲在了蕙曦郡主的身后。蕙曦前进一步,扬起下巴,怒火腾腾的说道:“本郡主一直以为,宸王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娶苏轻月这种毒妇,也是身不由己,现在看来,宸王糊涂至极,难怪小世子会被毒哑,这都是因为你的糊涂造成的。”
“宸王,亏我姐姐成为太子妃之前,对你那般情深,你不仅负了她,如今为了苏轻月这种恶毒的女人,这般对我,姐姐若是知晓,肯定会对你失望至极的。”
都怪苏轻月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提醒宸王。宸王怎么会受到蛊惑?把脑子动到她的身上?祁宸俊脸难看至极,黑眸冷冽的看向蕙曦和苏云裳。俩女皆被祁宸眼神吓到。祁宸紧攥手指,骨节都被捏的泛白,苏云裳的话,就像一根尖刺,扎入他的心脏,没错,他是负了锦绣,愧对锦绣,即使锦绣失望,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今天他不能取苏轻月的心头血!因为……苏轻月“噗嗤”一声,突兀的笑了起来,目光落在苏云裳的身上:“苏锦绣命在旦夕,一刻都耽误不得,苏云裳,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说废话?倘若你真的关心苏锦绣的死活,就不是站在这儿与我夫君理论,而是自破胸口,取出心头血去救你亲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