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受伤了,从来都不和他说半句,如若现在不是因为发炎,引起高烧,恐怕他还是不知......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烦躁,有些自责,他似乎很疏忽小丫头,他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等处理完后,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这时药也熬好了,送了过来,君澜殇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可是宁千霜不吞咽,药水全部撒了。君澜殇毫不犹豫的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覆上她的唇,将口中的药渡给她。迷糊中的宁千霜,感受到唇上的温热,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在然后一种苦涩药水,蔓延道了她的整个口腔。迷糊中的宁千霜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是怎么也吐不出来,然后她又感觉到了温热,在然后,苦涩的药水再次蔓延道了她的嘴里。宁千霜小声呢喃这:“君澜殇,你亲我就亲我,为何要给我喂这么苦的药。”
君澜殇:“!!”
他严重怀疑,小姑娘是故意的,为了他的吻。他温柔的安抚着:“乖,喝完药,伤口好得快,退烧也快。”
宁千霜没再说话,沉沉的睡着了。君澜殇一整晚都守在宁千霜身边,直到天大蒙蒙亮才去了书房。这边的宁千霜醒来,还是感觉到头重脚轻,入画端来了清淡的蔬菜粥,道:“王妃,这是王爷吩咐厨房熬的粥,还有一些蜜饯,说是让您嘴里没味的时候,吃一颗。”
宁千霜看着这些,勾唇一笑:“君澜殇呢?”
入画笑眯眯道:“王爷昨夜守了您一晚上,早上好像有事,去处理了,待会就会来。”
“嗯。”
宁千霜等着粥凉了一些,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入画,给我倒杯水来。”
趁着入画转身的功夫,从系统里面拿出药片,赛到嘴里,等入画的水来了,冲下去。一连三天,宁千霜的精神都不太好,也没怎么出门,基本上就是吃睡,睡了吃。君澜殇忙完公事,便会过来陪她,就是吧,宁千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清楚。她喊来了入画,让她和自己说说这几日外面发生的事。入画道:“王妃,国库失窃了,皇上丢了千年血蝉和千年红莲,外面还张贴了告示,抓贼,还贴了一张贼人的画像,侍书出去的时候,捡了一张回来,我去拿给你看看。”
宁千霜接过来一看,吓得手一抖。我靠,这满脸麻子的人是什么鬼?这么丑。小七要被自家主人的反应给笑死了:“主人,你失忆了,这是你自己!”
啊啊啊啊,宁千霜烦躁的把画像丢在了一边,她的形象啊,就这样没了。不过,这画像,估摸着应该是谢卫国的杰作,一张子虚乌有的脸,这让那些人上哪去找贼人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告诉上只说国库点了千年血蝉和千年红莲吗?还有别的东西吗?”
“写了,说是丢了一大半贵重药材,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宁千霜很是疑惑,她明明还拿走了钥匙啊?难道是老皇帝不敢放出来?那这钥匙是不是很贵重?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小七:“主人,你不疼吗?”
宁千霜心里默道:“我这脑子啊,怎么就给忘记了啊?”
起身便朝着书房跑去了。入画在后面大喊:‘王妃,你没穿鞋子。’她赶紧拿着鞋子跟上,奈何,她完全追不上自家王妃。宁千霜跑的气喘吁吁的,甚至还出了薄汗。看到宁千霜的时候,君澜殇有些愣,又看着小姑娘没穿鞋,光着脚丫子,脸色微变。他快速起身,掠道宁千霜面前,将她打横抱起,语气有些责备:“胡闹,你病还未好。”
宁千霜急急道:“君澜殇,我有话和你说。”
她的手环上君澜殇的脖子:“我们进内室。”
书房有一间内室,平日里,君澜殇处理完公务,要是累了,便会在这里歇下。君澜殇把她抱进内室,放在床榻上,把脚搭在他的腿上,替她擦着。小姑娘的脚生的极其好看,白皙而又小巧,上面沾了露水和泥土混合物也丝毫不影响它的美观。君澜殇的动作很是轻柔,好似在擦拭一件珍品一样。等到擦拭完,拽过被子,又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身后,又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宁千霜拉下他的手:“君澜殇,我真的没事了,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君澜殇看着她,语气划过关切:“有什么事,让你鞋子不穿就跑过来?”
宁千霜掏了掏:“喏,我把这个忘记给你了。”
君澜殇的掌心出现了一把钥匙,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宁千霜疑惑的问道:“这钥匙是做什么的?皇帝大肆抓贼找药才,却不说找钥匙,是不是这很重要?”
“嗯。”
君澜殇道:“母妃寝宫有间上了锁的屋子,只有这把钥匙能打开。”
“老皇帝没给你所以那天你才想去拿的吗?不过就这一把钥匙而已,你要是想进去,应该用不到吧?”
宁千霜很是疑惑的看着君澜殇。君澜殇摸摸她的头:“是用不到,不过钥匙有其他用处。”
“那你藏好,反正皇帝不敢大肆找钥匙,就算是猜到是你拿的,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你如何。”
宁千霜笑笑道。她说完,发现君澜殇一直来怪怪的情绪,好像有点散了。她拽了拽他的袖子,道:“你知道钥匙在我这,怎么就不问我拿?”
君澜殇凝视着她,目光深邃,没有说话。宁千霜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是能藏心事的人,尤其是他的事上,她要是不说,真的会被憋死的,随即幽幽道:“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宁千霜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委屈:“我拿钥匙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你的,我就觉得老皇帝费劲心思把一枚普通的钥匙藏在国库,肯定是很重要的,就顺手拿了。”
“拿了后,那天回来,我浑身脏兮兮的,便就去洗澡了,然后你又给我送了面过来,再然后,和你闹着闹着,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再加上,后来生病了,直到入画今天来和我说告示的事,我才想起来的。”
看着解释的宁千霜,君澜殇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没有怀疑你。”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