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了他,欣喜的同时,也想用眼神提醒他来着,可他跳得太快,她都根本来不及朝他使眼色。他一跳下,就躬身将她抱起。薄霜不能说话,也没力气抬手捂他口鼻,情急之下,见他的脸离自己的脸最近,只能拼尽全力将自己的唇往他的唇上一贴,想以此来阻止他呼吸,也借此提醒他。因为此两种香都是无色无味的,不提醒觉察不到的,非得等吸入了,身体有恙才会发现。两唇骤然相贴。桑无渊身形微微一僵,原本还打算当即飞身上去的,见她这般,他就抱着她停在了原地。相贴的唇瓣下,他的薄唇微微弯出一丝弧度。其实,他一打开地板,他就屏了呼吸。因为靳冰墨那个死样子,说自己就是中了软筋散,那他肯定会有所防备,以防屋里也有,或者地下室里也有。看样子,果然。见桑无渊突然不动了,薄霜以为他已经吸入了软筋散,没有力气用轻功飞上去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她本是想以嘴堵住他呼吸的,可相贴的唇瓣,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根本没有呼吸。所以,他早就屏住呼吸了!薄霜汗。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搞滑头。奈何她现在说不了话,也没有推开他的力气,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蝶舞看着腻歪的两人,眼里恨不得能喷出火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双帛前来。看样子,没有。狗.男.女!晋风和石磊捂着口鼻探头往下看,便看到了自家王爷抱着怀中女子亲吻的画面。两人同时视线一烫,收回,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撇开。咳咳,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好歹先上来啊!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在极力拿眼神瞪他,桑无渊才弯唇将她放开,准备飞身而起的时候,才看到一旁的蝶舞。桑无渊一愣。旋即,又突然明白了过来,眸色一厉,也未理她,抱着薄霜飞身而起。大步出了屋子,沉声吩咐晋风石磊:“带上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回府!”
晋风和石磊一愣,两个?不是就靳冰墨一人吗?还有谁?两人对视了一眼,反应过来,可能地下室里还有人,便又回去捂住口鼻探头往下望,这才看到瘫靠在那里的蝶舞。晋风当即指指外面,且跑得飞快,言下之意,他去负责靳冰墨。留下石磊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石磊默了片刻,便屏了呼吸,飞身跳下。因为要屏住呼吸,他不能开口说话,站在蝶舞面前,他又不知该怎么办了。要上去,只能是抱她。可......蝶舞望着他这个憨疙瘩也是无语得很,无奈又无法出声,又不能动,否则自己跳他身上,如今只能看着他干着急。须臾,石磊就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眸光一敛,然后朝蝶舞做了一个抱的姿势,再指指上面,言下之意,他要抱她了。你抱呀!蝶舞又没法回他。这个憨疙瘩,却似等着她答应。蝶舞只得拼尽全力,微微点了点头,石磊这才弯腰将她抱起,尖叫一点,飞身出了地下室。然后,便是六人三马,每匹马上一人抱着一人。经过那些卖水果蔬菜的小摊前,甚是引人注目。晋风汗哒哒,因为他抱着一男的。石磊红着脸,因为他第一次这么抱一个女人。只有桑无渊骑在高头大马上,只手把着缰绳,只手揽抱着怀中软弱无骨的女子,走出了睥睨天下的气势,哪里像是一个刚刚受过大伤的人。回到王府,三人都被带到了麓园。然后,待遇就是薄霜被放到了矮榻上,甚至背后还被体贴地塞了软枕,让她靠着,而靳冰墨跟蝶舞直接放地上。“说吧,怎么回事。”
桑无渊撩袍坐下,问完,才意识到只有靳冰墨一人能说话。便指了指他:“你。”
靳冰墨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抖落了出来。听他讲完,一屋子人陷入了沉默。其实不是沉默,是无语。无语他们竟会以为双帛被囚禁,也无语他们会想出擒秦慕、换双帛的法子,更无语他们两个擒个人也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死样子。空气安静得可怕。就在靳冰墨和蝶舞慌惧地想着,他们这次死定了的时候,桑无渊开了口。“你们该庆幸,秦慕没事。另外,本王没有囚女人的习惯,你们可以怀疑本王杀了双帛,也不应该怀疑本王囚了她。”
靳冰墨和蝶舞一惊。杀了她?却又听到桑无渊接着道:“当然,杀了她,秦慕的病就没人治了,但是,如果她还继续勾.引你这个未谙世事、愚蠢单纯的小孩,本王也不介意杀了她。”
听到前面靳冰墨心口一松,言下之意,没杀。可听到后面,他又脸色一变。所以,他跟双帛的过节是因为他呀。正准备说人家没勾.引他,桑无渊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示意晋风:“送世子殿下回府。”
末了,又补充道:“把他身上的变声药搜出来,免得他又拿去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