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薄霜：“......”不是倒数第一就是还不错？目测倒数第二。“去年谁第一？”

“那肯定是四哥呀，人家是战神。”

桑无霄同样一脸骄傲，似是在说自己一样。“哦。”

薄霜倒也没什么意外，的确，桑无渊是战神，带兵打仗，骑射是基本。“那去年的奖品是什么？也是免死金牌吗？”

目测不是，因为从未听桑无渊提过。“不是，去年是陪父皇一起去参加邻国皇帝登基大典的资格，不过，四哥因为突染风寒，没去成，名额就顺延给了第二名的三哥，三哥陪父皇一起去的。”

薄霜没做声。如果是以前，听到这些，可能就真的以为是如此，但现在，她觉得，突染风寒是假，把资格让给桑无焰才是真吧。“秦姐姐，你为何一直看着本王？”

桑无霄问她，然后还示意她：“看前面的路。”

薄霜汗。她不看着他，不看唇语，不知道他说话，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呀。“行，那我们就不要说话了，去追他们，早上山，早开始狩。”

大家都是高头大马，跑得极快，桑无霄的小马驹哪里跑得过，薄霜又得陪他一起，他们早落后那些人一大截，很多人都跑得不见人影了。“好。”

两人快马加鞭。......皇家狩猎山很大，高倒是还好，主要是面积大，草深林密。等她跟桑无霄上山之后，众人早已四散开来，都不见一个人影。“十一王爷，你有经验，一般往哪些地方去，比较可能猎到猎物？”

小家伙挠挠头：“其实，本王也没经验。”

“你去年不是参加过吗？而且，倒数第一还不是你。”

“那是因为七哥拉肚子，把猎物放在路边上，本王以为没人要，就捡了，拿去上交点数了，七哥又因拉肚子，错过了上交猎物点数的时辰，所以，他就倒数第一了，本王倒数第二。”

薄霜：“......”料到他是倒数第二了，却没料到他的倒数第二都来得这般“传奇”。还是桑无渊了解这小家伙。果然她今日就是来带孩子的。骑在马上，她四下环顾。其实狩猎，她是有经验的，在万昌寺的时候，她没少去猎登云山上的野鸡野兔，只是，在皇家狩猎场狩猎，她还是第一次。山南水北，她扬手指着一个方向：“走，我们往那边去。”

“好！”

两人便一起打马往南而去。......这厢，桑无渊和厉逐黛一前一后打马行着。起初，见桑无渊走一段，会停下来等一会儿，厉逐黛以为他是在等她。毕竟他一直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虽然她会骑马，但跟他比起来，想要跟上他，还是有些吃力。他等等，她就能跟上了，然后走一段，她又落下一大段距离，他再等等，她又能追上。所以，她可心花怒放了，就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做梦一般。就算做梦，她也激动，这是京师多少女子做梦都梦不来的。可后来，她发现，不是。他不是在等她。因为有两次她跟上了，他还在等，且一直往后看，明明她就在他跟前。“王爷是在等人吗？”

实在忍不住，她就开了口。俊美如俦、尊贵如皇的男人只“嗯”了一声，看也未看她。厉逐黛心里有些滋味不明。不过，他等在原地不走也好，她正好有机会跟他单独相处，跟他说会儿话。“听我妹妹说，上次她能进步生莲画坊，得亏了四王爷帮忙，一直说想找机会感谢四王爷，都没能有机会，今日难得，终于可以当面跟四王爷说声谢谢。”

男人将落在远处的视线收回，淡瞥了她一眼：“你妹妹哪位？”

厉逐黛面色微微一滞。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回王爷，我妹妹厉逐颜。”

“厉逐颜......”男人念了一遍名字，似是才想起来是谁。然后接着道：“本王是在帮步生莲画坊，你无需感谢。如果你是借此来搭讪，那就更不必了，本王跟厉逐颜没什么交情，就算有交情，也跟你扯不上。”

厉逐黛一张脸瞬时就白了，攥着马缰绳的手都抑制不住地在抖。这男人还能更直接一点吗？对一个女子，还是对他心生向往的女子，就这般不留情面，这般狠？她都不求他怜香惜玉，连个最起码的委婉都没有。“你在这里等一下，本王去看看那狗东西怎么回事。”

男人话音未落，人已打马离开。厉逐黛回过神，还没做出反应，一人一马已往来路的方向行出老远。狗东西？哪个狗东西？秦慕？叫秦慕狗东西？不至于吧，这可是骂人的话，一般不应该是骂讨厌的人，或者仇人才用这个词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肯定是在等秦慕。因为他们走走停停，后面已没有别人了，只有秦慕和桑无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