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想,这女人喝醉酒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知她酒醒后有没有记忆。若是有记忆,想起自己醉酒时的各种所作所为,不知她作何感想。他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三岁小孩,不,比三岁小孩还难搞。“没有把手,把手丢了。”
他回道。“丢了?”
薄霜一听,急了:“为什么丢了?那么好的把手,为什么丢了?”
桑无渊抬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不小心丢了。这样,你扶住本王的腰,本王带你去找把手,好不好?”
他一边诱哄,一边耐心地将她的双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腰上:“扶好。”
薄霜摇头晃脑、媚眼如丝,双手掐上他的腰,掐就掐吧,她还挠,弄得桑无渊特别痒,就僵硬着身子让她别闹。她却发现了快乐源泉一样,挠掐得更起劲了。哎。桑无渊无语至极,也无奈至极。若不是醉酒之人不能点晕穴,会损害身体,他真恨不得弄晕她。“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把手你还找不找了?”
“奶奶?”
薄霜当即抓住了重点,前俯后仰道:“不许叫我奶奶,我还那么年轻,叫我奶奶,把我叫老了。”
“......”桑无渊头疼得很:“我就问你,你要不要找把手?”
“要,当然要。”
“那就扶好,”桑无渊再度将她的双手摁住,摁在自己腰上,“别乱动!”
这次终于听话不动了。桑无渊连忙打了马,到前方开阔处调了头,出了小巷,来到大街上,继续赶路。只不过,没多久,薄霜就明显扶不住了,一阵前俯后仰后,就整个人栽在他的怀里,双臂箍着他的腰。桑无渊垂目看了她一眼,唇角轻勾。这个姿势,他还是挺受用的。就算他的身份,以及他与薄霜两人的坐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观望,他也无所谓。只希望她能一直这么乖乖地埋首在他的胸膛里。然,好景不长。女人靠在他怀里也不安分,开始将手从他朝服的衣领探进去,摸/他的胸膛。起先,还只是隔着中衣摸,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就探到了他的里衣里面。桑无渊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奈何边上没有无人的小巷可暂避了。大街上都是人,注意到她举措的路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一手得拉缰绳,一手还得扶住她软成水的身子,怕她掉下去,根本没法阻止她。只能言语制止:“薄霜,你再乱动,就找不到把手了!”
可对方显然早已将把手抛之脑后了,在玩他的胸肌,玩得不亦乐乎。边摸,还边大着舌头啧啧:“胸肌好大,身材真好啊!”
探完胸肌,小手又游弋往下。“来来来,让姐看看渊狗子的腹肌,来数数看有几块。”
桑无渊呼吸难以抑制地粗重起来。浑身绷得厉害,甚至都有些疼了。“薄霜,别闹,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信本王,如果再闹,你醒酒后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
薄霜却完全不以为然,“大家看着好啊,越多人越好,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家的渊狗子身材有多好,让女人眼馋死,男人嫉妒死,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多好!”
说这话的时候,薄霜眉眼弯弯,一脸的骄傲。桑无渊心神一旖,有巨大的涟漪荡开。为那句她家的渊狗子。“你喜欢吗?”
他低头问。“什么?”
薄霜专注在他的腹肌上。“你不是说,本王的身材,让女人眼馋死,你也是女人,你喜欢吗?”
“当然。”
薄霜回得干脆笃定。桑无渊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虽然被她的手搞得浑身难受得要命,但听到这话,他觉得自己还能忍。“薄霜,除了本王的身材,你还喜欢本王什么?”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他就趁机问点真言出来。“喜欢你的颜。”
薄霜一脸花痴道。“颜,容颜?”
“嗯,太特么帅了!”
这句话桑无渊自是也受用:“还有呢?喜欢本王的人吗?爱本王吗?”
“爱呀。”
薄霜的小手在他的里衣下数他的腹肌。“有多爱?”
桑无渊心潮澎湃。“嗯......”薄霜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忽然就唱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桑无渊:“......”老鼠爱大米?这形容!“薄霜,既然你爱本王,为何不愿意跟本王回府住,非要住在外面?”
“因为......因为......”薄霜一边数腹肌,一边回着他的话,“因为要让王爷习惯......”“哇!你有八块腹肌呢!”
她突然惊呼,就像是发现了多么了不得的事一样。桑无渊汗。话说到一半,这怎么行?要让他习惯?习惯什么?习惯她不跟他同住吗?他为何要习惯?“薄霜,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为何不愿意跟本王回府住,要住在外面?”
“我这是对你负责任啊!”
薄霜边说,边扯开他的衣领,往里看。那样子就跟个登徒子一样。“哇,我发现你身上的疤都好看得要命呢,每一道疤都是你的光荣,也都散发着荷尔蒙。”
桑无渊:“......”虽然不懂最后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想必不是坏词,应该是魅力之类的意思。而且,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关注的是,她说住在外面是对他负责任。什么意思?“你要是真对本王负责,就应该搬回府跟本王一起住。”
“no,no,no,撩完就跑,那是渣女行径,那是不负责任,我不是渣女,我是小天使。”
桑无渊汗。这到底说的是什么?胸口骤然一凉,是薄霜彻底拉开了他的三层衣领,衣袍大敞开。桑无渊晕死,扶住她身子的那只手连忙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按,让她的身子挡住他大敞在外的胸膛。“薄霜,你真就那么想让别的女人看本王的身子吗?”
薄霜似是这才惊觉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将他的衣领拢上,且拢得死紧:“才不!才不给她们看,你是我的,只准我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