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本想告诉她,醉酒后,她说了爱他,他是她的人之类的话。后又觉得,她应该是对自己的酒后行为有些记忆的。不然,方才不会说,她知道,是她先撩拨他的,所以他们才会那什么。而且,她现在这句话明显就有些逃避的意味,强调自己醉后说的是胡话,做的是糊涂事,让他不要当真,定然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这样。罢了,既然她有记忆,那他就不问了。毕竟关于把手,关于她要在上面,关于她那般疯狂......多问,只会让她难堪。婢女端了稀粥进来,薄霜喝了半碗。红昭也买药回来了。桑无渊又让她去准备了沐浴的热水。薄霜坐在热水里洗了洗,那个地方的疼痛便缓解了不少,再将红昭买回来的药膏涂了一些上面,几乎就没什么大碍了。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薄霜便提出了告辞。桑无渊也没强留,亲自送她回。只不过,这次改用了马车,因为他考虑到她那里撕/裂了,骑马会伤上加伤。“头还疼吗?要不,你再睡会儿,到了叫你。”
桑无渊拍拍自己的双腿,示意她坐过去,他抱着她睡。“没事,喝了醒酒汤好多了。”
她现在其实头疼还好,主要是累,浑身酸痛。桑无渊见她又变得有些疏离,低叹:“还是醉酒后的你比较可爱。”
然后,又拍拍自己边上:“坐过来!上午的嚣张豪气哪里去了?”
薄霜汗。想想自己确实想靠着,便依言过去,挨着他边上坐下。桑无渊拍拍自己的肩,她靠了过去,桑无渊顺势将长臂自她背后揽住她的腰身。车身摇晃,她又昏昏欲睡。路过步生莲画坊的时候,她刚好睁开眼睛,风撩起窗幔,她便看到了蝶舞,正在画坊门口跟守卫说着什么。薄霜有些意外,她不是已经从步生莲辞职了吗?默了一瞬,她坐起身:“王爷,可否稍微停一下,我去步生莲画坊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我看到蝶舞了,她昨日跟我说辞职了,不知道今日又来画坊做什么。”
她觉得可能跟那个叫陈小唯的女人有关,蝶舞一直为她两肋插刀,她也想去帮她一回。“另外,况老板对我不薄,双帛的事,却对画坊连累不小,一直心里过意不去,以前苦于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双帛是我,无需再遮掩,可大方前去,跟况老板当面致个歉。”
桑无渊当即朗声吩咐车夫:“靠边停一下!”
“本王陪你去。”
他放下手中书卷。“不用,我本诚意致歉,不想况老板觉得我是仗势。王爷想啊,王爷身份尊贵,又气场强大,王爷随行,况老板只有行大礼的份儿,还是接受道歉的人吗?”
桑无渊不悦。薄霜又将书卷重新塞到他手上,眉眼弯弯:“就请王爷再看会儿书,稍等我片刻。”
“亲本王一下,本王就答应你。”
黑眸视线落在她泛着粉色光泽的唇上。还提条件!薄霜撇撇嘴,却还是凑了前去,在他唇瓣破皮的地方啄了一口。桑无渊瞳孔一敛。薄霜却嘻嘻一笑,转身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