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做这事,两人都很激动。水已经凉了,两人也浑然不觉,水溅得到处都是,原本大半桶水溅得只剩下半桶不到,两人也顾不上,在浴桶逼仄的空间里,变换着/姿/势,忘我纠/缠。......薄霜是桑无渊抱到榻上去的,他帮她擦干身子,帮她盖上被子,然后连被子一起抱着她,又亲了她好久,才起身去擦自己身上的水。穿上寝衣,他往火盆里添了些炭粒子。提壶倒了一杯水,他走到榻边,问薄霜:“喝水吗?”
薄霜微微摇头,依旧粗噶着呼吸。她不是不想喝,是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还要坐起来喝,太麻烦了,她是连着小指头都懒得动。似是很清楚她的状况,桑无渊弯唇,送杯盏送到唇边呷了一口,俯身,吻上她的唇。薄霜汗,知道他要做什么。刚想说不至于,他已将水缓缓度入她的口中。干涸的喉咙瞬时得到了滋润,她便没做声,心安理得地承接住。她看着他,吞咽入腹,觉得不知是不是绞着他呼吸的缘故,原本寡淡的凉白开,竟然带上了几分甘醇。“还要。”
她声音依旧蕴着几分沙哑。桑无渊坐到窗沿上,又喝了一口,倾身哺给她,然后垂目看着她。看着她被子一直盖到颈脖,就露个小脑袋,看着她两颊的红晕还未消散,甚是娇憨可爱。“还要吗?”
他问。她亦望着他:“最后一口。”
桑无渊便又度了她一口,度完,顺势又狠狠地需/索了一番,才放开她起身。回到桌边,提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桌边喝。见他闲适地坐在那里,慢吞吞喝着,也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在缓解身体方才的悸动。薄霜催促道:“王爷穿那么薄,坐在那里小心着凉,若不立即到榻上来,就加件厚衣裳,或者拢件披风。”
桑无渊放下手中杯盏,起身,走到榻边,掀被上榻,在她旁边躺下来。两人刚一挨上,薄霜就惊呼出声:“啊,好凉。”
。连忙往榻里边挪。她什么都没穿,他身上的寝衣方才暴露在夜里的冷空气里那么久,真的好凉。桑无渊无语了一瞬,也意识过来这个问题,当即坐起来,将身上的寝衣也脱了。如此一来,他也不着片缕。“现在不凉了。”
他复躺下去。薄霜刚准备往他跟前挪一挪,他已长臂一伸,将她拉过去,拥裹入怀。薄霜又被他滚烫的体温烫得一阵心惊。“暖和吗?”
桑无渊问,唇就贴在她的耳边。薄霜心里酥酥麻麻的,就像是被轻羽刷过。她点点头:“嗯。”
听到外面的梆子声敲了三更,她才惊觉竟这般晚了,连忙跟面前的男人道:“王爷快点睡,明日还得早起,且还得舟车劳顿。”
“嗯。”
男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发顶,便拥着她,缓缓阖上眼睛。薄霜也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酝酿睡意。可躺了好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明明那么累,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