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做。”

有人对这菜感兴趣，老陈自然心花怒放。“这做的是什么？”

那位食客干脆放下自己的筷子，凑上来看个仔细。“做的是鱼，名叫麻辣水煮鱼片，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

老陈递上筷子，示意那位食客自己夹。“噢吼吼，好烫。这是鱼？掌柜的你发达了啊，运来的鱼都不拿出来卖，反而自己吃。”

食客尝了两片，也没好意思多吃。“我这儿今天开始就有鱼卖了，怎么，点菜的时候小二没有提醒你们吗？”

老陈朝小二的方向看了看，后者正在收拾桌子，忽然听到老板提到自己。“冤枉啊掌柜的，我说了，他们都不信。”

小二委屈，点菜的时候他分明就说了自家店里有生鲜活鱼，别人不信他有什么办法。“他的确说了，我没信。”

食客也帮腔说道，都是这里的老食客了，他与小二也挺熟的。小二说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小二吹牛呢。“那既然有鱼，还愣着干嘛？照着你这个做法，给我来一条吧。”

食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之前点的菜不多，再加一道菜也无所谓。“掌柜的，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这真有鱼卖？”

旁边的食客见状，也纷纷开口。“这个做法好不好吃，还有没有别的吃法？”

有位年纪稍大的食客，像是跟老伙计出来聚一聚，对这红彤彤的水煮鱼不太感兴趣。“我还是喜欢那红烧的，你这有没有红烧鱼？”

客人纷纷点菜，老陈也顾不上吃饭了。掌柜的亲自上场，一一解说这自家的鱼都有什么做法。莫小落和独孤皓也不好自己动筷，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美味的水煮鱼一点点变冷。“我错了，我就该自己单开一桌的。”

莫小落一脸肉疼，看的着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啊。独孤皓倒是不急，一脸淡定。只是，他这份淡定在别人眼里那才叫稀奇。一个小孩儿，面对这么多美食的诱惑，他居然不馋！“小耗儿，跟姐姐说，你饿不饿。”

莫小落神秘的朝他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独孤皓摇头。“不馋吗？这么多好吃的哎。”

她都不自觉吞口水了，这个小耗儿真的不馋？“并非每一个人都是...都是吃货。”

独孤皓想了一下，吃货这个词好像她经常用。“你懂什么，敢问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干饭更重要！”

莫小落急了，吃货怎么了，她是吃货她骄傲。“嗯，的确。”

独孤皓懒得与她辩解，就不能让他静静？老陈忙活了许久，又是点菜又是帮忙打下手的。待他忙完，这一大盆水煮鱼已经变成温热的了。“你们怎么不吃啊，不是说这鱼要趁热吃？”

老陈回到座位前，见那些菜丝毫未动，皱了皱眉。莫小落摊了摊手，人都没到齐，怎么吃？“哎呀是我不好，疏忽了疏忽了。”

到底是掌柜的，八面玲珑，莫小落这一摊手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只是他没想到，这莫小落看起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竟也知道吃饭要等人。不是他瞧不起穷人家的孩子，而是许多人家都没有精力教孩子这些。恶性循环，孩子小时候没人教，长大了自然也就不懂这些规矩。他们的后代，自然也就没人教。心里感叹了一下，便招呼莫小落二人吃饭。菜了冷了之后，的确没了之前的风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们还是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个干净。今天做的鱼，比昨天小很多，吃完倒也没怎么费力。“小落姑娘，你跟我来。”

吃罢饭，小二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桌子。老陈带了莫小落去了后厨，就把今天的货款给她结了。因为是第一次送鱼，所以拿的并不多。鱼和别的东西加在一起，也只有五两银子。便是这五两银子，也是许多人家挣上一年都挣不到的。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去傅家做短工的。二十文一天，做上十天也才二百文。莫小落听说他们工价的时候，就在心里默默感叹人工如此不值钱。一斤肉尚且要三十文，就是没人要的精肉，也要十五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