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那圣泉的时候，他还不信。可她拿的水的确是五毒寨圣泉，与他之前在五毒寨尝到的并无二样。其实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那圣泉长什么样，只是承蒙上一代巫医赐过一小碗圣泉。当时他也是被蛊虫误伤，上一代巫医方才拿出珍贵圣泉为他拔蛊。“你问我之前，是不是先跟我们说一下你盗毒经的事儿。”

好家伙，她竟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儿还是个神偷。柳老头儿神色一窒，转而恢复正常。“不过是些陈年往事，没什么好说的。”

“啧，我这个人就对陈年往事感兴趣。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烦心事，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凌云二人刚把小铃铛捆了个妥当，回到这屋子就听见了莫小落这丧心病狂的言论。“这就是你说的，有点可爱的小姑娘？”

云隐悄声询问，神色中带着一丝怀疑。“不要只看表象，除了嘴巴毒点，她还是挺可爱的。”

凌云有点心虚，这莫小落还真是拆的一手好台。云隐对他回以怀疑的眼神，这憨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可爱。要说可爱，当然还是他家小师妹可爱了。不仅可爱，还很好看呢。这边两人窃窃私语，那边柳老头儿却是炸了毛。“我就说你这丫头没良心，居然想往老夫我的伤口上撒盐！”

莫小落轻蔑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加把辣椒面。”

独孤皓拍了拍她的头，这丫头有点太皮了。“不就是说个前尘往事嘛，瞧把你矫情的，干嘛，做了亏心事不敢回想啊。”

柳老头儿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非说不可了。罢了罢了，反正那后生也猜到他的身份了，说与不说并无什么不同。“老夫当年的确是从五赌寨带了一本毒经出来，不过，并不是五毒寨丢失的那一本，而是老夫自己誊抄的另一本。”

好家伙，这个年代誊抄一本书这么容易的吗？可怜莫小落连毛笔都握不稳，莫说是誊抄一本书了，就是让她写自己的名字，她都能写的自己都不认识。“至于老夫的身份，你们应该也已经猜到了。五毒寨的巫医，便是老夫舍弃掉的身份。”

伸手在自己的胸前摸了摸，摸出一个小布包。那个小布包的花色很是眼熟，细细看来，竟与小铃铛所穿衣服上的花色很像。小心翼翼拆开布包，里面躺着一本纸张泛黄的小手札。“这就是老夫誊抄的毒经，小落，此物除你之外，不可再让外人瞧了去。”

他一只手拿起小手札，想也不想就递给了莫小落。“喂，老头儿，你是当我们不存在吗？”

凌云略显气愤，什么叫除了莫小落不可再让外人瞧？他们三难道不是人？柳老头儿扫了他一眼，没理他。“这字体有些难懂，待老夫有空，自会一一为你解释这上面的意思。”

莫小落拿着手札，神色很是复杂。字体难懂？您老莫不是对难懂二字有什么误解？独孤皓看她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猜测那字体或许有什么奇特，便凑了过去。这不就是她习惯用的简体字吗？虽然是用毛笔写的，却一点都不影响她阅读啊。“你能看懂？”

柳老头儿也看出她神色奇怪，开口问道。莫小落随便翻开一页，开始朗声诵读。“取雪蛤二钱，蟾蜍五钱。毒蜥蜴，蜈蚣，五步蛇，蝙蝠之毒，经七道火熬制，可成雪蟾丸。”

“停，停，停！莫要再读了，你念的这个可是致人命的毒药，传出去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莫小落挑眉，她很好的证明了自己可以轻松阅读这上面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