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拾香楼,那么黑那么瘦。”
大福轻声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柳老头也愣了片刻,忽然起身将莫小落从他手上夺过去的碗拿了回来。“老夫活了许多年,从来都只顾着钻研医术。民生如何,老夫从未真正了解过。”
他从来都没想过,天下居然还有拿糠果腹的人。“这米虽然难吃些,但想来跟糠比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那饭一股的霉味,陈年旧谷舂出来的米也没了半点香味。可柳老头儿还吃皱着眉把它吃完了,连菜碟里的菜都一并打扫了个干净。坐了许久,莫小落也冷静了下来。“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柳老头儿把嘴里的饭吐出来自然不对,可她做为晚辈从长辈手里夺碗更是不该。“我不该抢你的碗,是我错了。”
她说的低眉顺眼,没有一点不服气的样子。“成了成了,你我师徒不讲究这个。老夫我活了许多年,却还不如你这个丫头通透啊。”
柳老头也是心里很愧疚,他觉得莫小落刚才的说法很引人入胜。“不过小落,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能否再说一遍?”
“什么话?”
“就是那个什么什么酒肉臭那个。”
刚才那句话很有意思,他想细细琢磨一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好!没想到我徒儿还有作诗的天赋!”
柳老头儿一拍手,已然将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这话不是我说的!”
莫小落大声道,苍天,她这不能算是抄袭吧。只是引荐一下啊,杜甫大人千万莫怪啊。“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
柳老头儿有些好奇。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定是见识不凡吧。“一位前辈,前辈。”
莫小落心虚的喝了杯茶,怎么随便说句话这老头儿都要问问出处啊。“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大福叔,我要的东西都装好了吗?”
莫小落想着闻大夫在家还没吃饭,就让大福炒了两个菜给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