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水稻是不是能够种成功,已然丰收的稻谷足以让半数以上的大臣看到希望。小皇帝被这个问题砸的懵了一下,随机尴尬的笑了笑。“皇上,那女子若真如摄政王说的有如此本事,就是我大琰朝的救星啊。”
一名官员突然下跪,他站的靠后,不是什么大官。旁边几个寒门出生的官员一看他都跪下了,也纷纷跟着下跪。“皇上,如果这女子能助我大琰百姓从此不再忍饥挨饿,实乃大琰之幸啊。”
原本就觉得局势不妙的丞相见了这架势,那心里就更慌了。“此乃朝堂之上,你们一惊一乍的,惊了圣驾可担待得起?”
丞相动怒,那几个人愤然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出言顶撞。“朝堂本就是议事的地方,他们只是发表自己的简介,丞相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一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头站了出来,略带点训斥的意味说道。“国师所言极是,丞相,朕虽年幼,却还不至于如此弱不经风。”
小皇帝见国师都说话了,自然不好再沉默。“且不论皇叔口中的莫姑娘是否真的有那样的本事,她无缘无故当街遇刺乃是实时,凶手是母后宫里的人也没有争议。”
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检查的尸首,便是想赖也赖不掉。“母后心软,御下不严,是该受些惩处。”
小皇帝的声音不大,时不时的还朝独孤皓看一眼,像是怕极了这位摄政王。“依朕之见,不如罚母后禁足半年,再罚三个月的月奉,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半年!皇上,半年太久了。”
丞相第一个不干,这要是禁足半年,岂不是就错过开春的选秀了吗。“丞相,此事应由皇上决断,你我不能插嘴。”
独孤皓适时开口提醒,这丞相方才还说后宫之事不容前朝插手呢。丞相噎了一下,但又不甘心自己落了下风。“摄政王口口声声说那姑娘如何重要,皇上才会罚的这么重的。可若是摄政王说的话并非事实,又当如何处置?”
独孤皓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点小小的弧度。“但不知丞相所谓的并非事实,该如何定论?”
“摄政王说那姑娘的种子可让每亩田提高三倍的产量,此言可真?”
“自然是真。”
“好,倘若今年秋种,王爷田里的产量不能达到每亩二十石,你说的不能作数,那女子也该以欺君治罪。”
独孤皓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冷:“你怕不是没睡醒。”
那些寒门出生的几个小官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只是说的什么丞相没听清。“摄政王屡屡在宣政殿口出狂言,莫非是以为这大琰已是你的天下了?”
对于独孤皓的话,丞相也是愤怒之极。“本王口出狂言,你问问这殿上的大臣,若按以往,每亩田的收成是多少。”
对于这种不懂农耕的人,你更他说话都费劲。小皇帝随手指了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官:“你说说,以往每亩田的收成是多少?”
那小官跪着往前移了几步,又扣了个首。“回皇上,下官在家的时候,我家里每亩田每年最多能收获四石谷子,还得是丰收的时候。若是赶上缺少雨水,又或是雨多涝了,就只能收获三石谷子。”
丞相心里大惊,他是真没想到稻谷的产量这么低。“丞相可听清了?便是以丰收来算,三倍的产量也不该是二十石吧。”
那小官又在地上磕了个头:“皇上,下官恳请摄政王将这种子遍种大琰,以改变百姓民不聊生的惨状。”
“不求三倍的收成,倘若能够达到每亩八石的产量,大家也就不用再受饿了。”
每亩八石啊,那可是往年两倍的产量。小皇帝为难的看了看摄政王,似乎不敢替他做决定。“本王以自己的田做例,本就是想将这种子遍种大琰。只是种子还没能普及,制种子的人就有性命之危....”摄政王此话一出,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是那女子出了什么事,还谈什么将种子遍种大琰。“请皇上重罚太后,微臣以为禁足半年太少了,应该禁足一年。”
丞相大势已去,平日里就跟他不对付的几个大臣纷纷跪了下来,请小皇帝重罚太后。独孤皓只是站在那里,丞相对他怒目相视,却奈何不了他半分。有了人打头,不是丞相那一派的纷纷都跪下了,无一不是请求皇帝重罚太后的。“禁足一年,你们为何不干脆请求皇上把太后丢进冷宫!”
丞相那一派的也终于站不住了,直接就杠了起来。“是啊是啊,太后到底是皇上生母,如何重罚太后?”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的生母就可以置大琰的百姓于不顾吗?”
一群大臣如同街道上的泼妇一样吵来吵去,也真是荒唐到了极点。小皇帝双眼若有似无的从独孤皓身上扫过,眼里似乎带着些不服气。“好了,朝堂之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独孤皓沉声喝到,争吵的声音又一次停了下来。“各位说的都是有理,母后犯错是真,她是朕生母也是真。”
小皇帝缓缓开口,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这样吧,先将母后禁足半年,倘若半年之后皇叔田里的产量达不到皇叔说的数量,这位姑娘就有欺君之嫌。”
独孤皓微微皱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小皇帝先他一步伸出了手,制止了他。“皇叔不必为她辩解,江湖人士手段下作,便是欺骗了皇叔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