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独孤晨原本觉得莫小落是个温婉大方的姑娘,比他那草包表姐赵筝儿不知道要强上多少。谁知道她居然人前人后有着两张面孔,人都走光了,她就暴露了本性。小小的脸色状如猪肝,又红又黑的,好不精彩。“朕说让你当皇后,莫非还委屈了你不成。”
莫小落晃着自己的腿,满脸不屑的看着小皇帝。“自然委屈,你一个半大的小孩,要什么皇后。”
“皇帝立后乃是顺应天命,怎么就委屈你了。”
他想召周内官进来,把这个举止疯魔的女人拖出去重罚。可是此时的莫小落深得民心,帝都的百姓们都视她为神女。独孤晨不能,也不敢动她。莫小落靠着椅子,看着这个半大娃娃的小皇帝。“你乖一点,好好当你的皇帝不好吗?立皇后,你知道我什么人啊你就要立皇后。”
“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深得民心,朕立你为皇后,一定是普天同庆的好事。”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想娶我了?”
莫小落眼睛眯了眯,再度问道。“只要朕立即颁下圣旨,你就是大琰未来的皇后了。便是皇叔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小皇帝端坐好,语气轻松的说道。他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政,但终究是皇帝。只要圣旨一下,便是摄政王也不好驳他的旨意。“这么厉害呢,看来我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莫小落抬手,将手放在桌上的茶杯旁。“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执意如此,民女也没有办法。”
抬手端起茶杯,她盈盈起身。独孤晨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便想开口叫周内官进来。毕竟这个女人刚才表现的那么疯魔,他心里还是有点怕的。“怎么,你害怕了?”
莫小落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刚想叫人的独孤晨立刻把话憋了回去,只盯着莫小落看。“你若是立我为皇后,我们两就要日日独处,难道你还想睡觉都带着人守着吗?”
独孤晨:….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你是君,我只是个民女。承蒙皇上亲睐,民女喜不自胜。特献上淡茶一盏,以表民女对皇上的感激之情。”
莫小落双手端茶,站在独孤晨的桌前。独孤晨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莫小落轻轻一笑:“方才是民女糊涂了,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莫往心里去。”
她双手端茶,又将茶杯往前递了递。“皇上不肯接民女的茶,莫非是嫌弃民女出生低微?”
独孤晨扯了扯嘴角,伸出自己短小的手接过她手上的茶杯。“请皇上尽饮杯中之茶,民女方知皇上没有生民女的气。”
莫小落笑的大方,白净的脸上挂着一丝无辜。独孤晨犹豫了半晌,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多谢皇上。”
莫小落再次伸出手,洁白的手腕露了出来,上面还有一只通体晶莹的玉镯。独孤晨被那玉镯吸引了目光,便朝她手腕处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伸手递出的茶杯直接被手颤抖的摔到了地上。“皇上何以如此慌乱?”
莫小落不解的问道,独孤晨颤抖着又粗又短的小手指着莫小落的手腕。“那…那是什么东西?”
他指的,正是莫小落带着玉镯的那只手腕。一只通体乌黑的蛇盘在她的手臂上,蛇手正好搭在莫小落手腕处的玉镯上。通体雪白的玉镯配上吐着红信的蛇嘴,那画面怎么看怎么吓人。莫小落无辜的抬了抬手臂,用手轻点了一下蛇头。“你说这个啊,这个是民女的宠物。”
“你入宫的时候没有验身吗?为什么这个可以带进来?”
小皇帝吓的面如纸色,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水。“这有什么难的,皇上难道不知蛇是活物?民女入宫之前将它放了,等我进了宫里,它自然能循着气味寻到民女。”
莫小落撒谎撒的溜,语气更是轻巧。“皇上莫要害怕,它很乖的。等民女当了皇后,它就会同民女一起与皇上同吃同住。”
独孤晨:……“你是什么妖怪,居然要跟蛇同吃同睡。”
“哎呀,民女在山里长大,养些蛇虫鼠蚁当宠物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等我进了宫,我再给皇上介绍我别的宝贝啊。”
莫小落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把蛇头轻轻的按回了自己的衣袖内。“还…还有别的宝贝?”
独孤晨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没从龙椅上摔下去。“自然,我还养了毒蝎和蜈蚣,它们可都是我的心头爱呢。”
莫小落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独孤晨:“皇上难道是怕这些东西?”
独孤晨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莫小落悠悠然转身,眼神从温柔又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哼,想要让她进宫当皇后?吓不死你个小屁孩。小皇帝看她走开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刚想开口,腹部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本就面色苍白如纸的他脸色更是难看了,细细的薄汗也变成了豆大的汗珠。“你….你给朕下毒?”
莫小落似乎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哎呀,肯定是刚才手抖,把毒药给掉进去了。皇上你没事吧,民女这就给你解毒。”
她刚要起身,独孤晨却惊恐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
“皇上这事怎么了,民女要为你解毒啊。”
莫小落站在原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你居然敢行刺于朕,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独孤晨有些崩溃,他之前真是被这女人给骗到了,以至于对她的狠毒一无所知。此时的莫小落终于不再演了,而是冷冷的笑了一下。“你诛呗,随便诛。反正有你这个皇帝作陪,我也不亏。”
“不过是小小的毒,朕这皇宫里能人异士那么多,还能解不了?”
莫小落扫了他一眼:“那皇上尽管让人来看,此毒除了我,若还有谁能解民女当场自刎。”
被她的自信再次镇住了,独孤晨不敢冒险。“你想怎样?”
他咬着牙,忍着剧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