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莫小落叹了口气,幽幽的问道。“为何?”
独孤皓问道。“就是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春日里中暑而死的人。”
她看着独孤皓,咬牙切齿的说道。“又胡说,我看你这张嘴还是不乖。”
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独孤皓对生死之事格外敏感。每每莫小落说什么生啊死的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闭嘴,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莫小落被他亲的气都喘不过来之时,门口才传来敲门声。“王爷,御医到了。”
阿若领着御医轻轻敲响了房门,听到屋里有些响动之后,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独孤皓飞快的从她身上离开,又整理好她的衣衫,最后才是把自己的衣袍打理好,前去开了门。“下官参见王爷。”
御医站在门口,对着独孤皓深深的行了个礼。“嗯,先诊脉吧。”
独孤皓看了一眼,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他微微朝旁边靠了靠,将老御医迎进了房内。莫小落躺在床上,前头摆着一个屏风。床上的床幔被放了下来,将她整个人都遮在其中。玉臂从床幔中伸了出来,老御医则坐在屏风旁边替她搭着脉。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看个病非得搞得这么麻烦。明明可以坐起来的,她就坐在椅子上让大夫望闻问切不好吗?老御医一手搭着脉,另一只手则慢悠悠的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良久之后,他神情开始变得复杂,面露为难之色。“怎么,有话直说。”
独孤皓见他这样,立刻开口问道。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生怕莫小落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二人走到今天不容易,好在一切都安稳下来了,莫小落可不能有事。“下官斗胆问一句,这床幔中人是王爷的什么人?”
老御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半行着礼冲着独孤皓问道。“是本王的王妃。”
独孤皓自然的答道。“王爷您何时娶了亲?”
老御医疑惑的问道。“怎么,本王何时娶亲还要给你写个奏折?”
独孤皓挑着眉,不耐烦的说道。看诊就好好看诊,好端端的追问他的事做什么,又不是他生病了。“既然是王爷的王妃,那么下官就在这儿恭喜王爷了。”
老御医见独孤皓这脾气有点爆,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他双手抱拳,又对独孤皓行了礼。“王妃卧床不起你还恭喜我?莫非是个庸医?”
独孤皓见他半天也没说出莫小落的症结所在,心里对他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卧床不起?”
老御医疑惑了。他慢悠悠的坐回了椅子上,手又一次搭上了莫小落的脉搏。听了床幔外头的对话,莫小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听到独孤皓说的话,差点没‘噗嗤’一下笑出来。“王爷言重了,王妃只是有一点轻微的害喜症状而已。通常女人怀了身孕都会有这症状的,且王妃的脉象平稳,便是害喜也只是又一点呕吐而已,哪儿就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了。”
老御医回头睨了一眼独孤皓,看起来挺好的一个王爷怎么将一个妇人怀孕说的这样严重。独孤皓原本还欲反驳,待听完御医的话之后,直接呆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他的手伸向床幔,又颤抖的收了回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王妃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此时正是开始害喜的时候。倘若吐了厉害了就让她吃一些酸梅之类的止一止,万万不可让她一直卧床。”
老御医站起身来对独孤皓交代道。“有孕?你的意思是本王要当爹了?”
独孤皓伸手捏住老御医的两边肩头,双眼放光的问道。“老夫方才应该说的还算清楚吧。”
老御医看向阿若,狐疑的问道。“大人见谅,我家王爷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老御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只是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王妃的脉象很好,无需特别进补。倘若再有做什么事,王爷再让人去叫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