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云陌恍然明白了过来。“所以之前你准备只身一人去调查楚瑟？”

“是！”

之前小茹就申请过出战争，但却被云陌阻挠住了。小茹再次看向云陌，“我勤学苦练，日日跟着情报局的前辈学习，其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投身进来，将来为母亲复仇。”

听小茹有这等壮志雄心。云陌一时之间有点懵。但也有点介意，“你之前从没有说过这个，小茹，你为什么不说？”

小茹落泪了。她长叹一声，“这多年来，只要奴婢这边有所求，您就有求必应，奴婢并不敢说，否则一年之前您就安排奴婢的事情了，如今到了这风口浪尖，奴婢就……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母亲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云陌看着手掌心的红丸。她真感觉奇怪。这红丸居然果真有这么神秘的力量么？“这东西很厉害，害人不浅，他就是用这个来控制人的，我母亲临终前已疯疯癫癫，甚至于胡言乱语。”

又道：“我母亲留下了一张地形图。”

云陌拿出地形图看。或者毋宁说，这是一个人临终前胡乱画出来的东西。这地形图乱七八糟，似乎是一个庭院，又好像是两个相关联的庭院被一条狭长神秘的地道联络在一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云陌百思不解。她抖索一下纸张。小茹也看不明白，“大约是……这是一个宅邸，这也是一个，”她的手指头在纸张上轻轻的摩挲着，但具体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小茹完全看不出来。云陌问：“在遇到我之前，你兴许已经在这里走访过了。”

“但……”小茹哽咽，焦虑道：“奴婢的的确确很多都考虑过了，也都思量的清清楚楚，但却没看明白局势，王妃，您看呢？”

“我不得而知，但咱们也该行动起来了，咱们去调查一下这鬼罂究竟是什么，究竟在哪里培育，又是经过什么手段变成这红丸的。”

这的确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东西。小茹点点头，“这个我调查过了，在沁水村和伏牛山栽种了不少鬼罂，现在咱们就去调查还是？”

“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云陌拿出行头。这是小茹给自己之前准备的，当云陌准备离开的时候，顾政严再也憋不住了，“算我一个。”

云陌不理会。冷战的时候两人鲜少说话，小茹想要做和事老，但压根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而闹成了如今这模样，一时半会反而不知从哪里去调解了。倒是云陌，一切都顺其自然。顺利下楼，从后门离开。雇佣了马车到沁水村去。那沁水村和伏牛山毗邻，从天空鸟瞰下去的话，几乎是联络在一起的。三人跋山涉水终于到了目的地。在田间地头有一群劳作的汉子。那群人警惕的盯着三人。顾政严笑着抱拳打招呼。“俺们是山西王家大院的晋商，俺们来这里是想要买粮食。”

一个老农听到这里，顿时恢复了农人才有的笑容。“你们是王家大院的？”

这王家大院乃是山西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庄园。庄园的主人叫王南坡，此人十二岁开始做买卖，走南闯北，赚了不少钱。此人是晋商的代表。据说腰缠万贯。“我们的确是王家大院的。”

“那女眷呢？”

“那是我夫人以及我夫人的表妹。”

顾政严和这人搭上话茬了，急忙伸手示意云陌靠近，云陌大步流星往前走，小茹跟在背后。两人很快就站在了那几个老农面前。那和他们说话的老者指了指远处，“那边叫金沙滩，每一年到了五六月之间，小麦覆陇黄，从这里看过去一片金灿灿的就好像沙滩一样，顾名思义叫金砂糖，大爷，大概你们是来错地方了，你们应该去的是那边。”

“哟？这……”顾政严低头看看地面，转动一下眼睛，“我们是准备到金沙滩去来着，这里也没来过，这不是走着走着就走错了地方，不过话说回来，谁家的粮不都是五谷杂粮，我从你家收购也是一样的。”

云陌想不到顾政严居然这么厉害。他还会模仿山西人的方言，并且……说的和本地人一样。那老农点点头，笑着说：“咱们这里栽种的事阿芙蓉。”

“阿芙蓉又是什么呢？”

阿芙蓉是鬼罂的别名。大家都知晓鬼罂是不吉利的，并且是一种可以让人丧命的东西，淳朴的农民自然不情愿将自己栽种鬼罂的秘密说出来了。那人看他们一窍不通，只是呵呵呵的笑，“这是一种中药材啊。”

“这么大面积的栽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