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情人，你却准备瞒天过海。”

白蕊姬明知道理亏，此刻也什么都不敢说了。看白蕊姬退下，顾政严走了进来。云陌回头。“你责罚他们了？”

“是他们不听我调度。”

云陌默认了。顾政严点点头。“我赞同你小惩大诫，但就这一次吧，以后这些事你交给我就好。”

听了顾政严这前半句，云陌欣欣然，果真，他还是理解自己并且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继续听下去，味道变了。顾政严还准备抱一抱云陌，但就在这一发千钧，心头的好感全然消失了。她甚至于有点气馁。“王爷的意思，我不能责罚你的人了？但当初你让他们跟着我的时候却说要打要骂都随意，他们都知道小茹被囚禁起来毒打了，事情过去八九天了，我才知道。”

云陌长叹一声，“我但凡早一点知道此事，会酝酿到这个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与结果？”

顾政严能感觉到云陌的怒气，“我理解你。”

“我需要的却不是理解。”

或者毋宁说，云陌需要的是更多人的理解。但显然不可能。这群人罚扎马步一个时辰，结束以后作鸟兽散离开了。但自此事后，大家都不怎么喜欢云陌了。倒是顾政严，他算是说中了，“我可以责罚他们，但你却不能，就好像我责罚白蕊姬，她心情会不好，这群侍卫会以为我不尊重他们，时间长了就会出问题。”

云陌懒得听，用被子捂住了耳朵，躺在了被窝里。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等云陌等一群人离开后，楚瑟的一群人也追了出来。楚瑟和亦秀走在一起。这是个庞大的搜寻队伍。在那队伍里头有个凶巴巴的斗牛犬。这斗牛犬嗅觉灵敏，顺着墙角不断地分辨气味，很快就到了四方馆外面。到此地，亦秀才说：“我给她连续吃了七八天的五灵脂，这斗牛犬嗅觉敏锐，很容易就追踪了过来。”

亦秀说的五灵脂乃是一种名贵中药。那是红白鼯鼠的粪便。这粪便臭气熏天，混合在糟糕的饭菜里头会中和气味，小茹饥肠辘辘，吃了上顿就没下顿，自然还以为那是饭菜变坏了。接连吃一段时间的五灵脂，体表就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臭味。“这么说来，”楚瑟指了指四方馆，“那贼子居然躲避在这里，可真是厉害极了。”

闹中取静。且四方馆内鱼龙混杂，相较于周边那些个老字号的商铺与酒楼，的确要好过不少，至少在安全系数上是完全没问题的。“殿下，不如让陛下下令，咱们到里头去查一下。”

“不……”楚瑟冷笑，“愚蠢，到里头去打草惊蛇吗？你们如今只需要注意就好。”

大家散开但却并没有消失。楚瑟排查到这里，按理说只需要更进一步就能查到里头的秘密。但他却戛然而止。楚瑟的行为和举动都让人感觉百思不解。甚至于楚瑟还减少了四方馆周边的护卫，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四方馆内，顾政严也很生气。“为何不听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