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事,如何也不可能叫旁人插手……陈琛知道太多她与翊炀之间的事情,一旦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阿鸢不得不给陈琛台阶下,息事宁人才是最佳的办法。“明日翊炀醒后,你要为庆功宴上之举以及今晚荒唐行径道歉,这事我便不再追究。”
“要我向他道歉!不可能!”
陈琛的脖子昂得比谁都高。“你……”阿鸢气得咬牙,“今日你敢当我的面,妄图残杀翊炀,明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使什么阴毒手段陷建威将军于不义。“我!阴毒?”
陈琛惊得几乎一下子跳了一丈,“谁阴毒?我看这个妖物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阴毒!”
“住口!阿鸢怒喝。君臣二人眼中皆是怒意,气氛紧张得几乎有些凝滞。蓦地,陈琛视线移动,将内室床榻上寸缕不挂的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怪异,像是审视中带着考量。气氛随着陈琛怪异的打量蓦的变了。阿鸢察觉到陈琛的异动,李翊炀正寸缕不挂躺在她榻上,起初争执得急,一开始她还没注意到这点,现在方觉十分尴尬。“哼!”
陈琛鼻子里忽地冷哼一声。“你看什么!”
阿鸢仓皇间将锻被盖在翊炀身上。“殿下若是想让人服侍,这个人为何又非是李翊炀呢?”
?!阿鸢脸上一阵青白,她察觉陈琛话里有话,下意识拖着翊炀往床榻里靠了靠,声音有点发涩:“陈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只有翊炀一人……”陈琛怔怔看了阿鸢一会儿,也觉得殿下话中有话,可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琢磨一会儿……“陈琛……”“殿下……”二人面对面却同时开了口。“还是你先说吧。”
阿鸢嘴上说着这句话,但心中已是想好说辞,“长久以来,我一直将你视为兄长,从前是……今后也是……这一点不会改变……陈琛的声音响起,“殿下若当真喜欢被男人伺候,陈琛手下八千东宫禁军,要找出三十多个李翊炀这样样貌身材的轮番侍寝绝非难事!”
阿鸢全身都在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殿下只要愿意放弃李翊炀一人,便可收获一片……”啪——阿鸢将积压的怒火统统爆发出来,重重的耳光打得陈琛竟是一阵目眩。生平第一次,殿下给了陈琛一记耳光,与平日里不遂愿的抓闹胡咬不同,这记耳光承载的东西是二人无法控制的。“殿下!你……不愿放弃这个妖物,还为了他打我……”“给我滚出去!”
阿鸢怒不可遏大吼,她恨不能扑上去咬住陈琛的喉咙才解恨,相识多年,陈琛到底将她视为何种人,竟是妄言找一个军队的人来伺候她那种事……“滚!”
阿鸢指着正门方向,大吼着,宣泄心中滔天怒火。陈琛双唇嗫嚅片刻,恶狠狠瞪了榻上昏死之人一会儿,忽地扑通跪倒在阿鸢面前。“殿下!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继续宠幸这妖物,殿下迟早会被他害死!”
“血口喷人!”
阿鸢气得呼吸剧烈起伏,你凭什么说翊炀是惑君妖物!有何证据?“臣尚未有凿实依据……”陈琛声音忽地提了一度,但臣当真有强烈预感,而且听回来的邺方军说李翊炀,毫无人性,心肠歹毒,在战场上为了取胜,毫无人道,使的手段阴险毒辣,甚至连女人和小孩都要屠杀。“你不过听说罢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翊炀,这种话你不许再讲,否则以诽谤朝廷命官之罪革职论处。”
“殿下说要将臣革职。”
二人心知肚明,当年陈琛是在一众仕家少年角逐中留下的优胜者,默皇后对少年陈琛亲眼相加,最后德辉帝亲自选定陈琛任太子贴身侍卫,陈琛已在东宫十二年,若非是犯下重罪,绝不可能动摇他现在东宫禁军统领地位。阿鸢不再回答陈琛的问题,她故意将头撇向一边:“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陈琛见殿下这般不听劝,气得爬起身来就往外走,蓦地,他想起一事,驻足,回首。“不知殿下能宠幸建威大将军多久?”
“自然是一生一世了!阿鸢脱口而答。“呵呵……”陈琛竟是笑了起来,“殿下说笑了,眼看着就开春了,太子妃人选已定,顶多再过二十日,东宫就要办大喜事了,东宫女主人进了长乐殿,殿下床榻上哪里还有建威大将军的位置呢?”
陈琛拿眼角去瞥翊炀。同时,阿鸢也慌慌张张去看床榻上的男人,见翊炀呼吸平稳,仍是昏睡中的模样,方才吁了一口长气。“怎么?殿下怕李翊炀听见?”
“这件事不要再提。”
“哼!殿下禁止东宫之人谈论太子妃之事,不是很幼稚?就算李翊炀今夜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过几日,他总会晓得的。殿下难道还想瞒他不成?”
阿鸢心中叹道:“母后动作竟这般快!已私下定好太子妃人选!”
不过她面上仍是一副倔强模样,“母后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让我娶妻,不过便是大红花轿抬进长乐殿,我也拒不迎亲,难道你们还能将我强行押上婚堂不成?”
“我们如何敢押着殿下?只是可惜了菲菲姑娘……”“你说什么?是菲菲……阿鸢眼神中一片惊愕无措,耳畔旁似乎传来铃铛叮叮的清脆声响。陈琛心下一阵得意,果真,皇后娘娘分析得极是,这轿中新娘若是殿下素未谋面之人,殿下定是抗争到底,拒不迎亲,可若是连菲菲……殿下如何狠得下心肠,让她独受所有人异样目光和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