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林子启本尊，他看到我的毛球玩具说小时候送给过人家一个，我算了年纪，他比我大两岁，刚刚好就是毛球哥哥的年龄！”

“所以，你确定那个记忆力的小男孩就是林子启？”

吴菲菲安静的听完她讲述的过往，问道。“嗯！绝对是他！”

季安染十分肯定的点头。“可惜他好像认不出我了……而且之前我和季安笙吵架被他看到，好像对我印象很差来着，现在再来个姜明月，我可怎么办呢……”垂头丧脑的季安染趴在沙发背上，憋屈极了。“先前我看你和他一起讨论剧本的时候，还算融洽啊?”“嗯……不过都被姜明月给破坏了。冲上来就骂我……他也没帮我说话。”

吴菲菲眸中郁色一闪而过。这样的情况其实基本都能判断出些什么了。可这傻丫头看上去还死心塌地，不舍得看清现实呵……摸了摸她的头，也没有打算把自己想到的坏方面说出来，直接顺延着就带过了话题。其更希望知道的，季安染如何看待她和顾惜墨的关系。“那你和顾总的事情，他了解多少？”

听她提到顾惜墨，季安染猛地一怵，心生慌乱。像是意图偷欢被抓包一样，突然紧张起来。嘴唇颤颤的，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和顾惜墨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有个交易而已！”

凝结半天，好容易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吴菲菲注视着她，很明显的看到了她慌乱时的神情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在意的成分存在。或者他们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但并不是她所说的交易那么简单。“现在你和林子启的关系并没有到无法往好发展的地步，只是你和顾总的关系毕竟横亘在中间。万一，我是说万一，后面林子启发现了你们的关系，那后果你考虑过吗？”

吴菲菲说完，就静静的看着她。天知道，这个问题是她最最不愿意去考虑的。她一直都抗拒着把这种情况埋进黑洞，不肯去面对。但当别人把它提出来，直接摆在台面上的时候。她迟疑了。如果是之前，她会斩钉截铁的回复说在和林子启确认感情之前会结束掉和顾惜墨的那桩交易婚姻。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犹豫了。想到这些日子，顾惜墨的点点滴滴。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竟然渗透到了自己的生活里。悄无声息的，似乎占据了心中某个角落的位置。季安染迷茫了。她心中应该都被毛球哥哥占据满了才是啊？怎么会，怎么会留下这个讨厌的男人的痕迹呢？久久不语。吴菲菲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从她的表情读取到了一些东西。似乎，事情比自己预料的要更好一些呢。这样更好，至少能对顾总有所交代。吴菲菲想着，又换了话题，免得让她继续纠结于此。“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能修复林子启心中的印象，避免受到季安笙和姜明月的影响。”

“对！”

想法直白的季安染，果然就暂且放下了那个难题。又跟着吴菲菲的话转了念头。“林子启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你可知道？”

“他……他好像对每个女生都一样，彬彬有礼的模样。”

季安染挠头。印象中，林子启一直都是世家公子模样，对所有人都很斯文有礼，并没有对哪个人特别一些。非要说的话，他之前好像对季安笙会略有些偏袒？季安笙是什么样子的呢？仔细想想，这女人在外面的形象似乎都是弱不禁风的白莲花，莫非？“他之前对季安笙印象好像还不错，季安笙在外面都是一副绿茶白莲花的样子。但是很多其他男人也对她这般作态很着迷诶！”

“那就没错了，这是男人骨子里对弱者的保护欲。”

季安染看着吴菲菲笃定的模样，有点茫然。现代女性不是应该自立自强吗，为什么一定要依附男人呢？她不是很懂。吴菲菲显然也看穿了她的疑虑，轻笑出声。“傻丫头。这帮男人啊，在弱者面前他们才有展示自己的机会呀，你想，如果女人很强，那还有他们的用武之地吗？”

“那顾惜墨怎么不是这样？”

不自觉的，她脱口而出拿顾惜墨做对比。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怔住了。怎么哪哪都有他！听到这话，吴菲菲更是忍不住笑，嘴角彻底扬了起来。倒也没有继续抓着不放，怕一不小心把她吓缩回去，反而起了反效果。反正知道她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有顾总，就安心了。“你的个性就是太要强了，适当的展示自己的柔弱面，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就好比季安笙，她人后如何不去谈，就看她人前那种柔柔弱弱，长得又不错，谁都会多添一份保护欲。”

“那我也学不会啊……”季安染噘嘴，从小倔强惯了。尤其父母离异后，她就更是要强，把自己藏在了硬壳里，硬壳上还长满了尖刺。整个生人勿进的模样。“不用做到她那般虚伪模样，你就是你自己，做自己就是最好的。”

吴菲菲轻声劝说。“那……那你不是说要表现的柔弱些？”

季安染不解。这两句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你还是做你自己，只是适当的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出柔弱来。”

吴菲菲看着她一脸茫然，知道她也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撒娇的女孩最好命。你可以在喜欢的对象面前展露自己的弱处，不用什么都扛着。就像姜明月骂你，你可以表达委屈的。你憋着心里，人家又看不到的。”

“对喔！”

季安染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