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桌上的菜全部摆放齐全时,别墅门口缓缓停下了一辆迈巴赫。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不疾不徐走来。推开门的瞬间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搀扶着来到餐桌前坐下来林占天。沈牧寒犹豫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开口:“爸。”
这一声爸让林占天的脸面上显得有点过意不去。好端端的时候也没见常来走动走动。现如今身体垮了,反倒是过来给添麻烦了。“牧寒……我……”林占天欲言又止。沈迟迟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这样,你先吃,我去和二哥聊聊你的事情。”
在林占天应允的情况下,沈迟迟拉着沈牧寒的手进入了客房,还不忘顺手将客房的房门反锁上。“二哥,眼下这个机会,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胜败在此一举。”
出去时间有限,沈迟迟也不兜圈子了。沈牧寒一眼看透她打定的主意。只是……她真的会回头吗?看着沈牧寒缄口不言优柔寡断的样子,沈迟迟抱着胳膊一边走动着一边开口:“对了,你家岳父大人现在醒来是醒来了,只可惜他的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你得赶紧去帮忙联系医生来治疗他的腿才行,到时候也好在二嫂面前有说话的底气。”
听闻这话,沈牧寒的心里莫名踏实的那么一丢丢。至少把林占天的腿治好了,他不用被林清雅说成是空手套白狼,又或者是无凭无据的,拿什么说爱她。看着沈牧寒双眸深思熟虑起来的样子,沈迟迟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我已经把人接过来了,你总不能再把人送回去,况且现在林家乱成一团糟,指不定背后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想要要了他的命,咱们家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总不能见死不救。”
话音落下,沈迟迟转身离开了客房。沈牧寒的耳畔瞬间安静下来。听上去好像的确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听说她最近好像在管理林氏集团,也在姜玉芳母女的手中抢夺过了管理集团的位置。换做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们绝对不会深罢甘休的。与其给她添麻烦,倒真的不如让林占天在这里留下。不过……出于私心的话。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不愿意让她坐上林氏集团头把交椅的。她一个新人会很辛苦不说,其次就是表面上根本摸不透公司里谁和谁是一伙的,搞不好很有可能会遭到其他人的暗算,到时候不是被牵着鼻子走,就是将公司损失一大笔,绝对是一笔得不偿失的买卖。这样一来就活得太累太累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出面帮她抢夺林家头把交椅的原因。“沈先生,该用晚餐了。”
站在门外的下人敲了敲门提醒一声。沈牧寒的思绪瞬间跟着拉回。等沈牧寒重新回到餐桌前,沈迟迟及林占天才准备动筷。林占天是想要拿起筷子的,可是他的手哆哆嗦嗦,却怎么都不能将手中的筷子攥紧夹菜,最后只能在恨其不争中夹杂着一点情绪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沈元辰倒是坐在对面的位置吃得津津有味。沈牧寒冲着一旁的下人开口:“帮忙夹菜。”
下人立刻按照沈牧寒所说的照做,端着碗和筷子站在林占天的一旁帮忙伺候他吃饭。下午过来的时候还见小家伙不冷不热,好似就连脸上也写着大大的不欢迎三个字,可这会儿吃完饭之后态度却发生了改变。他抽出纸巾擦到他嘴后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林占天:“怎么没见我婶婶呢?”
林占天正想开口,就见沈元辰不紧不慢的又说道:“你能帮我二叔在我婶婶面前说好话嘛?可以的话,就别让他们两个人离婚了。曾祖父现在还不知道婶婶要和二叔离婚的事情,姑姑说曾祖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所以我也在保密,你是婶婶儿的爸爸,就帮我劝劝婶婶儿,你让谁先和我二叔和好吧。”
小家伙说着说着,餐桌上的气氛也跟着逐渐变了味道。他的眼中带着一丢丢的感伤,饶是任何一个大人看起来都会觉得心疼。沈迟迟见状,立刻在旁边随声附和:“是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我二哥的本性不坏,只不过是人看上去比较高傲冷漠而已。”
沈牧寒的眼神看向林占天。林占天对他是一百个满意:“好、找个时间我会跟清雅说清楚的。”
“那就谢谢爸爸了。”
沈牧寒的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但愿那个女人能够在他的说服下回头吧。想到这茬,沈迟迟又补充了一句:“依我看,开导二嫂的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二嫂现在还不知道你来沈家的事情,依照她的脾气,若是知道了,肯定是要把你接走的。”
林占天倍感欣慰。好像沈家也没有传闻中的可怕,女婿就更是与传闻中的不太相同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聊到了私事,并未谈及到公事吧。姜玉芳这边。当天在用完晚饭后出了门。他经过乔装打扮后按照和莫璟言约定好的地点见面。两个人坐在包间内面对面。姜玉芳开口道:“我希望咱们两个人能够重启当年的合作。”
他记得当年这个男人才十多岁,但是那会儿不管是思想还是手段,就已经非常前卫了。要不然也不能联手弄死了那贱女人后让她上了位。见姜玉芳如此开门见山的样子,况且又在旧事重提,莫璟言在抿了一口茶水后放下手中的杯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找上门了,我还是很乐意和你合作的。”
莫璟言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姜玉芳是知道的。也就没了要继续重提当年的意思。“我来找你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能让我女儿做上林氏集团头把交椅,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所以这才能求助于你。”
姜玉芳坦白的说着。莫璟言的眼神留意了她一眼,“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你?”
这个问题是母庸质疑的,姜玉芳毫不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