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忌酒不乐意的看向安丞相,“安丞相这话难不成是打算让皇上去替先帝守灵?”
安丞相噎了一口:“我没这么想。”
“你们的意思呢。”
肖欣看向几位大臣。大臣们有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也有不明白的,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秤。然后就开始有人站出来赞同此事,倒是也有不赞同的,不过赞同的人居多。肖欣笑眯眯的心里面说,【看样子这些大臣还都挺疼媳妇儿的。】梁书郁:“.....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些大臣的夫人都被太后叫到宫里罚坐过,他们这么做也是在报复太后。只怕太后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得罪几位夫人,最后的报应竟然会是这样。安丞相和肖长岭对视一眼,又默默的收回了视线。肖长岭脸上充满了阴沉和冷峻。他敢肯定,把太后赶出宫,绝对是小皇帝的主意。肖欣被他看到有些不太自在,眼巴巴的看向礼亲王,礼亲王收到她的目光,猛地转头,刚好看到肖长岭没来得及收回的杀意。心中对肖长岭越发不喜。“靖王可有话说?”
礼亲王说道,声音低沉而干脆。肖长岭正要开口,余光却看到安丞相朝着他摇头,礼亲王楚忌酒他们早就算计好了,这个时候反对也没用。还有可能惹怒了他们,得不偿失。“本王没话说。”
礼亲王心里冷哼一声,看样子肖长岭和太后之间的联盟也不怎么结实。肖长岭在他心中俨然已经成为,扛不住事,野心勃勃,又没本事的人。这样的人别说出生在皇家,哪怕是普通人家都会惹来麻烦。“朕相信大师算的一定不会错,只是辛苦母后要去守灵了,儿臣心中甚是不安,可国运乃是大事,马虎不得,朕只好忍痛答应。”
肖欣小脸儿皱到一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不舍,那样的迷茫,又那样的隐忍。“希望母后不要怪罪朕。”
慧亲王站了出来:“为国祈福乃是太后应尽之责,太后怎么会怪罪皇上呢?”
肖欣勉为其难的点头又说:“最近天气有些阴冷,等天气好了,再让母后启程吧。”
礼亲王却站了起来,他们筹划这么长时间,可没打算给太后一行人反应的机会。“皇上,皇岭是事关国运,万万不可耽误,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日子,三日之后,启程最妙。”
肖欣恨不得给礼亲王鼓掌,不过面上还是推脱了两次。肖欣越是退让,礼亲王楚忌酒他们越是担心太后会加害皇上,恨不得让她今天就出走。等太后知道此事,旨意已经传到了慈安宫。太后摔碎了一屋子的东西,“本宫不出宫,本宫不去什么皇岭守灵。”
“太后娘娘,这可就由不得您了。”
石春荣皮笑肉不笑的说,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侍卫们便立刻上前要帮太后搬家,。祖公公一看连忙上前阻止,却被赵坤林给拦住了。石春荣脸色慢慢的下沉,眸子里的深邃越加骇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后娘娘可别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几名带刀侍卫冲了进来,个个都是宫里面的高手,他们每一个单拿出来可能不是祖公公的对手,但是这么多人加起来,祖公公绝对讨不到便宜。太后担心祖公公吃亏,将他叫了回来,“本宫要见皇上。”
"礼亲王猜到太后不愿意去皇岭,可是事关国运,还希望太后以大局为重,皇上得知您要去皇岭,伤心的病倒了这会儿谁都不见。”
“本宫才不相信他会病倒。"太后咬着牙从高位上走了下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你们就是想要把本宫赶出皇宫。”
石春荣躬着身子,面儿上十分恭敬:“太后娘娘想多了,您是太后,谁敢把您赶出宫,实在是皇岭那边怨气未消,先帝死的不明不白,总要有人去守灵,太后娘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到先帝之死太后眼神闪躲起来。“再说只不过是去三年而已,三年之后自会接太后娘娘您回来,还是说太后娘娘三年都忍不了,礼亲王让奴才给您传句话,若是太后不愿意去,自然有人愿意去,只不过到那个时候,您这个位置怕是就要让出来了,您可别忘了宫里面还有几位太妃呢。”
太后身体晃了晃,礼亲王难道是打算废了她,他可是太后。祖公公眼底涌起几分杀意,赵坤林等人握住了剑柄,随时准备出手。祖公公一看只能将火气压了下去,他一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太后咬着牙说:“本宫,可是先帝亲封的皇后。”
石春荣笑的越发灿烂起来:“所以说先帝在地底下惦记着您呢。”
用得着他惦记?太后折腾一番,最后苦肉计都使出来了,结果被上官太医扎了一顿,也老实了。原本太后想要拖延拖延,让肖长岭和安丞相在朝廷使使力,但是接连两日过去,朝廷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太后便知道她出宫已成定局。太后走的那一日,肖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演了一把孝顺儿子,感念太后多年养育之恩,感念她为社稷江山的付出,情到深处还哭了起来。不少朝臣纷纷称赞皇上有孝心,反观太后,从一开始就冷着脸,好像谁欠她一条命似的,这两日从里面就有消息传出,太后离幵是因为加害皇上,礼亲王等人忍无可忍才让她出宫的。能够活着离开,已经是很体面了,她却表现出这副样子,皇上可不欠她的。礼亲王拉住了哭泣的肖欣,脸上充満了阴沉和冷峻:“太后可以启程了。”
太后瞪着礼亲王楚忌酒等人,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他们几下。楚忌酒坦然自若,礼亲王单手护着肖欣,面色不善。朝臣们看着几人之间的纷争,越发确认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然后本来有些同情太后的人,瞬间换了心境,改为同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