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史台审理宴倾城谋害戴氏一案,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其实对于这件事大家有很多的看法。有人说,宴倾城长得漂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对于这般言论,一般都是那些嫉妒宴倾城的美貌。当然也有人说,宴倾城虽然傻了点,但是她对待每个人都是很好的,所以不会做出谋害自己家人的事来。对于这样的言论,宴倾城只想说一句:看来你们都不太了解我!“宴倾城谋害自己的姨娘?”
墨夷北听闻此事,表示有些惊讶。“昨日宴大小姐就被御史台给带走了,据说今日要重新审理此案。”
喜公公一边帮墨夷北穿龙袍,一边说道。“没想到皇上还关心这些事。”
季淑雅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进来,“喜公公下去吧,让本宫来。”
“若是皇上关心这件事,那臣妾就命人前去看看。”
季淑雅接过喜公公手上的活,对墨夷北说道。“不用了,这件事自有御史台处理,朕去上朝了。”
整理好了之后,墨夷北径直迈出了养心殿。也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太后寿宴见到宴倾城之后,墨夷北提及宴倾城的次数好像就更多了。也许是宫中的闲谈听的太多了,就对外面的一些奇事感到好奇了吧,季淑雅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带人犯宴倾城!”
御史大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随后命人将宴倾城给带了上来。还真是没想到今日来的观众更多了,宴倾城突然对今日的戏更加的期待了。“大人,小女有冤情!”
宴倾城一来便委屈巴巴的说道。“有何冤情?”
御史大人很配合的问道。“当年小女母亲死于非命,小女恳请大人还小女的母亲顾氏一个清白。”
堂下宴倾城楚楚可怜的模样,惹的大家都有些心疼了,与此同时,众人很是好奇,宴倾城所说这番究竟为何意?“你要状告谁?”
“小女要转告之人乃是小女父亲的小妾戴氏。”
一语落地,众人对此更是议论纷纷起来了,这明明是戴氏先控告宴倾城为谋害她的凶手,如今又变成了宴倾城状告戴氏为当年残害顾氏的凶手了。这个剧情发展如此之快,根本就没有给大家缓口气的时间。“好,你且仔细说说。”
“只因当年小女的母亲知道了戴氏的一些秘密,戴氏害怕被母亲会告诉父亲,所以对母亲痛下杀手。”
闻言,众人一阵唏嘘。有人开始怀疑这是宴倾城为了保命的说辞。当然也有人说,当年顾氏突然离奇死亡,的确是有些令人感到怀疑。“为了确保事情的真实性,来人,速速前去将戴氏带来。”
叶大人赶紧下令道。当宴诗寒得知宴倾城没死,竟还好好的站在审理大堂的时候,一手抓来茶杯,摔在了地上。她昨日已经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赔进去了,为何叶大人出尔反尔,没有将宴倾城给杀了?这还不是更糟了,紧接着宴诗寒又得知宴倾城当众控告戴氏为杀害顾氏的凶手时,险些晕了过去。全然不顾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冲出了淮南王府前去御史台。还好戴氏已经醒了过来,被带到御史台的时候,连连哭诉,说什么她尽心尽力对待宴倾城,却没有想到宴倾城竟然对她痛下杀手之类的话。“戴氏,本官且问你,十年前顾氏之死可是与你有关?”
叶大人再次敲了敲惊堂木,严肃的看着戴氏质问道。“大人你千万别听信她的胡话,当年大家都知道姐姐是出了意外而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戴氏赶紧和自己撇清关系。“到底是出了意外还是被人设计了,想必姨娘心里最为清楚不过了吧。”
宴倾城紧捏着双手,向戴氏靠近。“大人,你快把她给抓起来,她刚下毒险些害死了我,如今又拿这件事来冤枉我。”
戴氏心虚的看着叶大人,连忙道。“好,咱们就暂且不议论你是如何害死我母亲这件事,且先来说说你是而今又是如何陷害我的吧。”
戴氏想要脱身,更想让宴倾城尽快伏法,不妨碍到她。但是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宴倾城岂能让她这么快就脱身了。再说了,不管是哪一件事,所有的真相很快都会浮出水面的,她有的是时间。“首先,你知道我治好了自己脸上的毒,所以更加确定在我的院子里药材是必不可少的,其次,你趁着我不在府中,命人查出了我院中有些虽是药材却带有毒性的药材,于是你便不惜利用自己,就为了来陷害我。”
宴倾城很是轻松的推断出了整件事的发展过程。“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叶大人昨日说你所中之毒就是我院中的珊瑚樱之毒,然而你身后的那个人却忘了告诉你,此毒的毒性是什么。”
听宴倾城这么一说,叶大人也好奇起来了,“如此你口中所说的珊瑚樱的毒性又是如何?”
“中毒者会感到头晕,恶心,极度思睡,腹痛,然而昨日叶大人请去的大夫却说的并非是此症状。”
宴倾城正眼看着戴氏。“戴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她胡说,大家都知道她根本不会什么医术,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全都是她胡编乱造的,大人你可千万别相信啊。”
戴氏慌忙道。“好,既然你有异议,本官这就请张太医前来诊断诊断,到底宴倾城说的是真是假。”
叶大人赶紧命人去将张太医请来。这一下子,让戴氏更加心虚了,直接装晕了过去。“姨娘,你在这儿睡,小心受了风寒,这里可不似在府中,到时候可没人照顾你。”
宴倾城站在一旁,讽刺道。即便她也知道就这样倒在地上,有些凉,但是都被宴倾城逼到了这份上了,她就必须得这么做了。这时,宴诗寒带着宴祖兴匆匆赶来,看到戴氏倒在地上,宴诗寒不顾众人冲了进去,来到了戴氏身边,又对着宴倾城怒斥道:“宴倾城,我母亲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