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来了?”
连淮宇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宴诗寒,原本还和宴倾城说的好好的,宴倾城一出现,宴倾城直接赶人了。“世子,诗寒也是想来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到姐姐的地方,却不曾想在这里会遇见世子。”
宴诗寒撒谎道。“你出来的事,母妃可是知晓?”
自从出了戴氏的事后,淮南王妃可是下了命令,不让宴诗寒踏出王府半步,而今宴诗寒竟然出来了。“母妃今日进宫了,所以……”连淮宇替她回答道:“所以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宴诗寒没有否认,“可是诗寒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姐姐,诗寒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姐姐,也是想做点什么替自己恕罪。”
看着宴诗寒很是有诚心的样子,连淮宇自然也不想多说什么。“她既然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以免下次再连累了他。但后面这句话,连淮宇没有当着宴诗寒的面说出来,这么说只是希望宴诗寒不要再让宴倾城生气最终导致连带他也受牵连了。却在宴诗寒听来,连淮宇还是关心她的,生怕她再次被宴倾城拒绝而伤到了自己。“你还跟着我干嘛?”
连淮宇要走,却发现宴诗寒步步紧跟在身后,更是不耐烦了。“难道世子还不回府吗?”
宴诗寒一脸疑惑的看着连淮宇。“本世子还有事。”
说着并看向青葙,“赶紧送她回去,怀着身孕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说完,连淮宇便快步离开了,宴诗寒想要追上去,但街上人太多,一会儿的功夫连淮宇就不见了。然而在两人回府的路上,闻到了一股香气后,就再也没有知觉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宴诗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简陋的小屋子里,随她一起的青葙也昏迷在她的身边,宴诗寒害怕的摇晃着青葙的身体,喊道:“青葙,青葙你快醒醒。”
正在这个时候,小屋子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宴诗寒吓得蜷缩在了一起,紧紧的盯着门口进来的男人。碍于光线的原因,宴诗寒并不能看清楚来人究竟是怎么一副面貌。“你……你是谁?只要你肯放了我们,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宴诗寒看着男人带着一丝请求的语气说道。然而男子没有回话,而是关上了房门,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宴诗寒颤颤巍巍的看着男人说道:“你可知你抓的人是谁,我可是淮南王府的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完蛋了。”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蹲下了身体,将手上的一碗水递到了宴诗寒面前。宴诗寒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面貌,脸上有着一道刀疤,下巴有些胡子,看模样,估摸着也得三四十岁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
男子间宴诗寒不为所动,便沙哑的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宴诗寒紧盯着男子,非常害怕。“我是你的生父。”
男子不紧不慢的告诉宴诗寒。“不,我的父亲南明国的尚书府大人,你不是我父亲,你不是我父亲……”宴诗寒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否认道。“你信或者不信,事实都摆在你的眼前,我就是你真正的生父。”
男子直接将那一碗水塞到了宴诗寒的手上。“狂嚓”一声,宴诗寒将水碗给摔在地上。“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你难道不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成为堂堂正正的世子妃?”
男人逼近宴诗寒,厉声质问道。“我想,我做梦都在想,但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宴诗寒无助的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恨宴倾城,多想让那些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都闭嘴;更是没有人知道她多爱连淮宇,多想成为淮南王府的世子妃,“只要你接下来按照我说的来做,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男人站起身来,冷漠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宴诗寒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这位她名义上父亲。“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你好了,对我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听到这句话后,宴诗寒赶紧站起身来,“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宴倾城消失?”
“顾家人现在对她充满了质疑,她尚且没有稳住顾家人心,所以你要利用这一点,让宴倾城的麻烦不断,无心再和世子接触。”
男人缓缓转过头来对宴诗寒说道。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要是宴倾城身边的麻烦接踵而来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勾搭连淮宇。“然后呢?就这么完了吗?”
宴诗寒心急的问道。“还有的事,你暂且不要管,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自然有办法通知,并告诉你该怎么做。”
“那……你是不是杀了青葙?”
宴诗寒担忧的看着倒在一旁的青葙,再向男子问道。“她没死,一会儿自会醒来。”
说完后,男人打开门走了。几日时间过去了,喜公公特向墨夷北说了今日便是月圆之夜了。墨夷北穿好了龙袍后,想了想,对喜公公吩咐道:“准备一下,午后去宣阳王府。”
“臣妾拜见皇上。”
季淑雅优雅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墨夷北说要去宣阳王府。“皇上若是担心宣阳王的话,可直接告诉臣妾便是,臣妾自会亲自前往宣阳王府,皇上又何必劳心亲自前去呢。”
季淑雅这么说,也是觉得墨夷北忙碌一整日未能休息还得去探望墨夷琏,身体怕吃不消。“琏弟每到月圆之夜毒性便会发作,作为皇兄的我未能帮他承担些什么,唯独能做的便是亲自前去看看他,如此母后也能安心些。”
“皇上对宣阳王这么好,若是宣阳王能够理解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就好了。”
季淑雅跟在墨夷北身后,轻声道。在她看来墨夷琏三天两头惹事,每次都要墨夷北亲自出面帮他善后,若是墨夷琏能够帮墨夷北多想想,少惹事生非就好了。“他只是太贪玩了,再说了只要他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墨夷北抿嘴笑了笑。闻言,季淑雅也不再多话了,毕竟墨夷北最为心疼宠爱墨夷琏是南明国人人都知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