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观地感觉到，原来姜笙真的很反感在秦家的一切。可那明明是他们的过往、是他们共同的回忆。他一下有些心慌。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好像在把姜笙从他身边越推越远。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姜笙见他怔住，脸色还有些茫然和难过，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她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别以为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应该跟你复婚。”

“秦霆渊，你连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都不懂，就别再糟践婚姻了。”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秦霆渊眉头紧锁，他想问姜笙懂不懂这种感觉。如果懂，那她爱的人又是谁？可不等他开口，姜笙的手机就响了。“笙笙，人我带出来了，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是季翰城的声音。姜笙瞥了秦霆渊一眼，不动声色道：“不用了翰城哥，我来你家找你吧。”

挂断电话后，姜笙最后看了没签字的协议一眼。她想要的人已经安全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她转身想走，毫不留恋。秦霆渊却在后面叫住了她。“所以，让你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人，是……季翰城吗？”

他沉沉地看着姜笙的背影，见她不应声，又接了一句：“还是你不惜招惹黑帮也要救出来的段言川？”

秦霆渊始终看着姜笙的背影，就好像在等一次审判。姜笙却没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时至今日，秦霆渊居然还连她喜欢谁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在真不知还是在装傻戏弄她。不过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吧。”

说罢，姜笙推开民政局的大门，迎着阳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