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之前一直嚷嚷着要找吴思涵问清楚，结果真找到人了，她又不敢过去了。姜笙沉了沉眼眸，拽着季晴走过去：“走吧，去跟她聊聊。”

季晴有些怯场，害怕听到她最怕的消息，几乎是硬着头皮跟着姜笙走。很快两人来到吴思涵面前。季晴缓了缓情绪，主动跟吴思涵攀谈起来。她简单问了问吴思涵跟季耀庭相识的过程。因为在要突然订婚的今日之前，她根本没在季耀庭的交友圈里听过吴思涵这个名字，两人肯定认识不久。果然吴思涵说她跟季耀庭是最近相亲认识的。季晴又试探着问了些别的，发现吴思涵根本就不了解季耀庭，而且也根本就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时提起对方的眼神和神态是什么样的，季晴可太清楚了。还不等季晴进一步试探，吴思涵却突然转头看着姜笙，语气不善地问：“这位想必就是姜小姐吧？”

姜笙隐隐觉得她的预期里有些恶意和不喜，只觉莫名其妙：“吴小姐认识我？”

吴思涵冷哼了一声，面露讥诮：“当然，姜小姐这么厉害，在名媛圈里可是个热门话题人物，我还一直想找机会认识姜小姐，想当面跟你请教一下呢。”

季晴听着她这语气都有些不爽，刚想说话却被姜笙制止了。姜笙脸色还算平静：“你想请教什么？”

“姜小姐到底是如何做到，让京市两个天之骄子的男人对你五迷三道的啊？”

吴思涵好像真的恒安性却似的：“听说当年你能嫁给秦霆渊是凭的什么命格，那你现在勾搭季翰城又是凭的什么？身体吗？”

话里话外满是轻蔑和不屑。本就不爽的季晴一下就炸了伸手去推吴思涵的肩膀：“你他妈说什么呢，找抽是不是！”

她真是想不明白，季耀庭怎么挑了个如此不堪的女人做未婚妻。“晴晴，别激动。”

姜笙拉住了还想动手的季晴。今日这种场合，季晴实在不适合跟吴思涵直接撕破脸。姜笙拦下季晴，平静地抬眸看向吴思涵：“吴小姐觉得我勾搭季翰城是凭的身体，这句话到底是在羞辱我，还是在轻视季翰城？”

“你可马上要跟季耀庭订婚了，现在说这种话，不合适吧？”

吴思涵抿了抿唇，嘴硬道：“怎么，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像你这种朝三暮四讨好男人，又借着男人的宠爱肆意欺负别人的人，根本就是女人堆里的败类！我说你两句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吴思涵说这话时，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欺负别人？姜笙微微蹙眉，吴思涵好像是在替谁谴责她。季晴实在是受不了了，冷着脸替姜笙骂了回去：“那你又算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为了利益就牺牲自己的婚姻跟不喜欢的人联姻，像个商品一样把自己明码标价地卖出去，你不是更下贱吗？”

吴思涵一个千金大小姐，哪儿见过像季晴这种直接挑明了骂的，登时就傻眼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联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这时，一直躲在旁边看戏的沈柔走了出来，不满地开始说教：“季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思涵，她马上就是你的小婶了。”

姜笙本来不明白吴思涵对她的恶意从何而来，这会儿见沈柔替吴思涵打抱不平，一下就了然了。绝对又是沈柔这个小人背地里说她坏话了。“沈柔，我说你怎么像个甩不掉的苍蝇一样，哪儿都有你啊。”

不等沈柔反驳，姜笙又冷冷地嗤了一声，讥讽道：“晴晴要跟别人怎么说话轮不到你来教，狗拿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