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笙说她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夏有雪双眼通红，哭得更委屈和可怜了。姜笙冷冷嗤了一声，讥讽道：“既然选择去做丧良心的事，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少哭哭啼啼让人瞧不起。”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夏有雪面前，在无数镜头面前掐住夏有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一滴眼泪顺着夏有雪的眼角往下滑落。迎上姜笙冷若冰霜的眼眸，夏有雪突然止住了哭声，眼底慢慢浮现出惊愕和恐惧。“再哭，我就把所有证据都交给警方，恶意剽窃他人文学创作，造成严重后果，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不……不要！”

夏有雪终于慌了。“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你就放过我吧，你这么有才能，以后肯定还会大有所为的，我也没钱可以赔你，你就行行好，别跟我计较了吧！”

说话间，夏有雪还做出一副要给姜笙下跪的姿态。姜笙眼底浮现一抹讥诮和厌恶。她轻轻拍了拍夏有雪的脸：“少给我来这一套，道德绑架对我没用，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姜笙懒得再管她，转而跟现场的媒体说了发布会结束的话，就让工作人员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夏有雪浑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喃喃低语：“我不想坐牢，怎么会这样，明明她说过不会出事的……”“他？”

姜笙突然俯身盯着她，“你说的‘他’是谁？指使你剽窃我原稿的人吗？”

夏有雪身体哆嗦了一瞬，不大的瞳孔倒映出姜笙的身影，她一时竟有些失声。其实姜笙早就有所察觉了。夏有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作者，跟文学集团签的合同也是相当于卖身契，就为了尽快赚到钱。她想成名姜笙可以理解。可姜笙实在想不到一个事业还没起步的人，哪里来的钱收买审核编辑的助理。除非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有人看中了她想要火的欲、望，以利诱之。面对姜笙的逼问，夏有雪起初还煞有其事地装糊涂，攥着手指低头盯着地板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姜笙明白夏有雪怕什么，当即认真地说：“那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去警局好好聊聊了，看看警察能不能找到什么另外的线索。”

夏有雪果然变了脸色，手指用力攥紧，指尖都发白了。姜笙故作叹息：“其实我也不想拿这些小事去麻烦警察的，不过如果真是有人指使你，而你却包庇真凶，不揪出来的话，我这心里实在不安。”

夏有雪用力咬了咬嘴唇，整个人十分焦躁不安。姜笙缓了缓，循循善诱道：“夏有雪，你可要想清楚了，去了警局你的这些事可都会被定罪的，你要是现在坦诚一点，我还可以跟你私下调解。”

是要自己去坐牢，还是供出幕后黑手。摆在夏有雪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只要她不是傻子，她都知道该怎么选。“是……”夏有雪深吸口气，稳住呼吸，“是沈柔让我这么做的，收买审核助理的钱也是她给我的！”

沈柔？！听到这个答案时，姜笙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有一点想不通，沈柔也不是傻的，怎么会同样的方式用两次？上次她就找了个作者利用黑客技术伪造姜笙抄袭。结果是两人双双身败名裂，那个作者直接宣布退圈了。可以说，沈柔没通过这件事讨到任何好。她又为何故技重施？姜笙心生疑窦，看着夏有雪：“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啊？”

夏有雪情绪有些激动，嗓音尖锐地说，“我之前都不认识她，难道我会冤枉她吗？”

所有的证据早就被人强制要求她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