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了许久的事，终究还是让秦霆渊知道了。姜笙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被角，呆呆地抬眸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他会是什么反应……会喜欢这个孩子吗？秦霆渊沉默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无比深邃，沉声问：“能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吗？”

姜笙：“……”她表情有一瞬的空白。所以……秦霆渊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甚至怀疑，她跟别人有过？一时间，姜笙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脏像是空了一瞬，有些喘不上气来。秦霆渊还在逼问：“连这也不能告诉我吗？姜笙，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姜笙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秦霆渊深吸口气，没压住眼底的冷冽和失望：“我本以为我们一起长大，我应该是最了解你，可现在……”他停顿了片刻，看着姜笙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缓缓摇头道：“我发现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

姜笙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目光。可秦霆渊却不肯罢休。他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逼迫道：“只要你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我保证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

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输给了谁。“是不是封沉？”

见姜笙还是不说话，秦霆渊又问：“还是季翰城？”

姜笙瞳孔一紧，表情捉奸冷硬了下来。原来她在秦霆渊心里，竟如此不堪，能随随便便就跟他口中的那些男人生孩子。她用力咬了咬牙舌尖，疼痛让她飞快清醒过来，开口道：“孩子是……”铃……突兀尖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姜笙的话。她眉头一蹙，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秦霆渊眼底闪过一抹暴戾，本不想接电话，却在看见紧接着发来的消息时微微变了脸色。公司出了点紧急状况，他必须立刻赶回去。离开前，他深深看了姜笙一眼：“等我回来，我希望听到你亲口告诉我答案，而不是我去查。”

他再给姜笙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出真相。姜笙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就在这时，病房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穿着一身名牌高定的女人提着奢侈品包包，俨然一个贵妇的打扮。姜笙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沈柔径直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怀孕了？”

她阴鸷的视线慢慢从姜笙的脸移到她的小腹，眼底闪过一抹藏匿不住的杀意，冰冷刺骨。姜笙轻颤了一瞬，下意识抬起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语气冷淡：“关你什么事？请你马上给我出去。”

她现在可不想看见沈柔。沈柔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十分笃定地开口：“这孩子肯定不是霆渊的吧？”

这个孩子若是秦霆渊的，姜笙根本没必要隐瞒，恐怕早就昭告天下跟秦霆渊复婚了。姜笙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想搭理。沈柔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测，当即讥笑着说：“姜笙，你该不会是看我怀孕后得到了霆渊的重视，才想出找个野男人借种来骗他这种愚蠢的把戏吧？”

姜笙：“……”这人脑残片演多了吧？沈柔嗤笑了一声，明目张胆地嘲讽姜笙不自量力。“你想让霆渊当接盘侠，这个主意恐怕打错了，霆渊也没你想得那么傻。”

哪怕姜笙始终没有正面回应，沈柔也越说越起劲：“像你这种水性杨花，身边男人不断的贱人，就算你说孩子是他的，他也不会相信的。”

姜笙受不了了，反驳道：“我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为了孩子的安全，姜笙决定还是暂且不把真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