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起，就知道这人铁定喝醉了。他清醒的时候，说话不会这么黏黏糊糊。她眉头微蹙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没事的话我挂了。”

秦霆渊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嗓音更低了几分：“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连陪我说句话都不肯……”姜笙不想听这些话，反手就把电话给挂了。没多久，手机又‘叮咚’一声，有条消息跳了出来。秦霆渊：【笙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跟季翰城……在一起了吗？】姜笙看着手机上那串冰冷的字符，想象着秦霆渊打下这些字时的表情。他或许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孩子，只是介意输给了一直瞧不上的季翰城……【我的事，与你无关。】回了消息后，姜笙直接关机，洗澡睡觉。第二天酒醒，看见姜笙发来的消息，秦霆渊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传来一阵抽痛。两个月前，他就信誓旦旦地跟秦老夫人说要放下姜笙。如今，终于又再多了一个放弃的理由。实在没必要坚持下去了。秦霆渊黯然地垂下眼眸，删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秦霆渊都将自己完全陷入了工作当中，每天加班到深夜。沈柔抓住机会，趁机在他面前嘘寒问暖，每天都亲自煲汤送去，就算被冷脸相迎也不生气，依旧热情高涨。沈柔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每次都特意穿紧身衣去公司找秦霆渊。时间久了，秦氏集团的员工都在议论两人好事将近。人前，沈柔努力营造与秦霆渊热恋的假象，甚至偷偷传出两人已经秘密订婚，只是她不喜高调才没广邀亲朋的消息。眼见传闻越演越烈，还有人大着胆子跑去找林寒确定。林寒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名声，把事情汇报给了秦霆渊：“秦总，外面的流言越传越凶，需要干预一下吗？”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只能先试探着问一问。公司关于他已经订婚的绯闻满天飞，秦霆渊自然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他埋头处理着文件，头也没抬，语气冷淡地说：“不必了，随它去吧。”

反正是真是假也不会有人在意的。既然姜笙可以和封沉订婚，他为什么不可以和沈柔传绯闻？林寒尽了提醒的义务，自然不会再插手此事。很快，事情就传到了姜笙耳朵里。她本来早就听说了一些风声，不过一直没相信，还是季晴特意来找她。两人一见面，季晴也不废话，直接问：“笙笙，秦霆渊和沈柔订婚的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最近圈子里都在说沈柔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本来季晴是不在意这些事的。谁知道她去参加了一个聚会，就听见有人羡慕沈柔的同时，暗戳戳说姜笙坏话，气得她当场掀了桌子。姜笙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喝了口果汁，平静地摇头：“我不知道。”

季晴转了转杯子里的吸管，悠悠道：“最好是真的，那俩贱人一辈子绑死得了，省得隔三差五就来膈应你。”

姜笙笑笑不说话，心中一阵苦涩蔓延，又自欺欺人地想着，是啊，或许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