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可你这样真的很吓人。”
杨荌看清了是谁,忍都忍不住笑意。不知道温凝是不是脑子坏了,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柳臻皱着眉头看一眼就别开目光,本就不漂亮,这一折腾更是难以入目。柳家人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结果都被吓了一跳。柳奶奶捂着胸口,整个人靠在扶着的柳荷身上:“哎哟哟,吓死人了,温凝,你又发什么疯?”
柳霖挤在前面,看着嫂嫂很担心:“嫂嫂,你疼不疼?杨姐姐,你不是医术高超吗?快给我嫂嫂看看。”
对上他希冀的眼神,杨荌深吸了一口气,要说柳家人谁会帮温凝,也就这个傻小子了,也是真傻,不然也不会听奶奶话去拿隔壁的玉坠。“荌儿。”
柳臻也看向了她,温凝总不能一直顶着这张脸,太丢面。“好。”
杨荌进了房间。温凝看着一家人避她如蛇蝎,心寒了,把手递给杨荌,如实说:“我往脸上抹了那个草药。”
杨荌把脉,再看一眼草药就有了决断,草药有毒,抹脸上轻则红肿热痛,重则毁容,她敛了眼中情绪,起身先去净手,才一脸为难告诉大家:“不知道温姐姐是吃了什么导致的,需要静养。”
“是草药。”
温凝不理解,她压根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杨荌为何说谎?“不信我的话,奶奶你们找大夫吧。”
杨荌转身要走。柳奶奶怒了,倒豆子似的念叨:“请大夫不要钱么?巴不得拖垮我们家,再说荌儿的医术我们都相信。温凝,你去后院柴房住,这一大家子人要是被你过了病气可怎么办,特别是臻儿,努力考学,偏有你这么个拖后腿的。”
其余人不语,怕突然又被怼。柳臻问都不问,转身就走,去柴房也好,这模样,她总不会再去隔壁。温凝担心真染给几人后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默默收拾东西去柴房。狭小的空间堆满了柴火,一张小床睡在上面翻身都难,好就好在,柴房离后门近,进出方便。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温家父子耳中,他们顾不上宰杀一半的野猪,直接冲到了柳家。温士松嚎一嗓子:“柳臻,你出来!”
柳家人走出来,柳奶奶为首,看着温家父子一身的血,血腥暴躁的模样,吓得人发怵,她回神连忙喊柳臻回屋等着,可惜晚了。“父亲,哥。”
柳臻走出来刚唤一声,就被温士松提起衣襟,轻轻松松把人提得脚尖离地,他怒斥:“忘恩负义,我妹妹为你付出了多少,生病不请大夫,还赶她去柴房,真当我温家没人了,欺负她是不?”
“误会,误会了。”
柳奶奶冲上前来拦着,脸上挂满慈善的笑意:“凝儿是柳家的媳妇儿,我们怎么可能丢她在柴房?只是先住在柴房把房间里用艾草熏一熏,杀死脏东西,晚点就搬回来。再说了,荌儿就是大夫,已经看过了,休息几日就能好,不打紧。”
确实院子里都是艾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