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半昏半醒时被轻轻放躺在床上,迷糊间听到了温馨的声音,她眼皮抬不开。澹台焰焦急去叫大夫,看到羞怯的温馨已不耐烦:“我有事,别挡路。”
温馨一惊,却加快脚步又横他面前,双手捧着一个东西到他眼前,带着恳求的语气道:“胡大哥,我真心喜欢你,这是我替你做的鞋,你收下吧。”
鞋代表什么,澹台焰清楚,当即脸色更难看:“温馨,我最后说一次,我对你毫无感情,看在温凝的面上,这件事你知我知,就此作罢。”
要是再提,他不会再留面子,这是底线。看着背影消失在眼前,温馨看着手上的鞋,失落至极,她走出院子,看着不远处的河沟,把鞋丢进去,连同这份感情随水冲走。而在她走远之后,杨荌在下游把鞋给捡了起来。澹台焰没多久就请来了大夫,给温凝诊脉后发现其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虽然不致死,但也需要好好休息,喝点醒神的药。大碗苦药灌下去,温凝秀眉紧蹙,欲要呕出来,下一瞬一颗糖塞进口中,冲淡了苦味,压住了呕的欲/望,她满足的露出笑来:“多谢。”
“下次别那么笨了。”
澹台焰宠溺又无奈:“那些草里下了断肠草,应该是杨荌的手笔。”
“那咱们就让她自作自受。”
温凝真没料到杨荌宁愿把毒下草地里也要对付自己,那这样,她就以牙还牙。医书在手,又有澹台焰这个师傅在旁,温凝休息半个时辰缓和过来,立马着手做了加强版的断肠草,换了一个地方割草。次日就听说杨荌病了,病得十分严重,甚至被带到了县城里去医治。听说的时候,温凝心情好极,刚喝一口果茶,就见族长急匆匆的走进院子里,脸拉得跟驴一样长。她温声道:“族长,怎么了?”
“你爹呢?”
温泗找寻了一圈,没看到温大石头人,又掉转头回去。温凝莫名其妙,继续盯着小兔子,看着母兔开始叼毛,她满心期待。晚饭时。温大石头一脸愁容,看着温凝欲言又止,最后低声道:“村子里都在传温馨和承邵的事,说二人私通等等,想让承邵离开谭溪村。”
“荒唐,不想着解决这些多嘴的人,反倒想赶人走,族长说的?”
温凝气得握紧了筷子,怒火中烧。“他们给温馨说了亲事,是县城的,再不成的话担心温馨嫁不出去。”
温大石头也头疼,特别是族长拿温凝的亲事压他,温馨嫁不出去绝大部分原因都怪到温凝头上,那以后说亲,族长他们也不会帮忙,温大石头知道和闺女无关,但奈何名声都是嘴说出来的,也想温凝以后能许个好人家。“您答应了?凭什么?”
温凝气得放下筷子,转眼身影消失的拐角。天已经全黑了,几个婆娘吃完饭,抓一把瓜子,一根小凳子就坐在村口闲聊,正说得兴奋。“姓胡的可真不要脸,把温凝俩姐妹唬得团团转,说白了,还是长得好看。”
“也是,比柳臻还好看,怪不得温凝会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