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

杨荌恭敬有礼，先入为主：“佟大人请许员外和温掌柜来就是洽谈商会一事。”

蒋怀毅见温凝没有受伤松口气，连忙摆手让心腹去给七皇子说一声，免得发生什么不可逆转之事。“这商会呢有益于江州发展，你们作为江州的一份子，理应支持才对。”

他冷肃道，见温凝投来疑惑的目光，他连忙眨巴眼睛。温凝看到了，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蒋大人是在暗示自己这话非他真心话？蒋怀毅面不改色：“你们回去好好考虑，想好了就来，要是真不想，官府也不会逼迫你们的。”

“大人。”

杨荌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这不摆明了告诉他们，佟大人说的话不管用吗？蒋怀毅低头瞥她一眼，沉声道：“怎么？本官说的不对？你要强逼商户加入商会？”

做归做，说归说，这种事怎么能摆在明面上？杨荌悻悻回答：“不敢，民妇先回了。”

她得赶紧把消息告诉佟令。人一走，许员外遮掩不住的怅然，那些话明显都说进了他心里去：“蒋大人，小的先回去了。”

明显蒋大人说话不顶用，他也要尽快安排好才行。温凝也准备走，还没开口，蒋怀毅先催促道：“你夫君在外面等你，快去报平安吧。”

让七皇子等久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温凝行礼谢过后径直离开。“蒋大人。”

佟令来晚一步，见人都走完了，笑里藏刀道：“你是对本官要开商会的事情有异议？若是觉得不妥当初直接否定就好，这会儿再如此，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动作真快，蒋怀毅对柳臻夫妇的厌恶又多了一分，将心思全部压下，正色道：“恩威并施才能达到目的啊，不然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不是？”

说得确实有道理，可佟令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糊弄得过去，他笑意不达眼底，盯着蒋怀毅一言不发。蒋怀毅任他打量，抬头见太阳落了山，天色也在片刻后就黑下来，他坦然笑着开口：“大人还没去过下官府上呢，不知道今日大人能不能赏脸？”

“好啊。”

佟令正好见见蒋家的人，当面给蒋怀毅提个醒，他可是朝廷钦差，敢违背他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代价。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门口点燃了红灯笼，烛光下，五个人影一闪而过，其中一人停在了某处阴暗的巷子后，四下环顾无人后直接翻过围墙，片刻再翻出，里头燃起熊熊烈火。同时燃起来的，还有别处的铺子。白霄吃饭呢，就见外面有暖光在晃动，放下碗筷去一瞧，火已经窜得有人高了，他连忙扬声喊：“走水了，走水了！”

方圆儿和明玉连忙提捅去后院。他们平时用水的地方多，家里备了三个大水缸，三人一齐灭火。与此同时的不远处两个商铺也喊着走水了，火光窜上了半空，隐约还传出烧到人了等话。两条街的街坊四邻全都提着水赶来，才发现不止两个商铺，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