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官兵来了,百姓也是见好就收,自觉地给官爷们让路。蒋怀毅慢步跺着,瞧见夫妻俩青一块紫一块的模样,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假意肃问道:“柳大人这是怎么了?”
杨荌见蒋怀毅带着兵来,以为是来主持公道的,便强忍着头疼怕到蒋怀毅脚边,顿时哭地梨花带雨。“大人,您是一点不知,这温凝太嚣张了!竟然敢带着百姓私闯民宅,还把我们夫妻俩打成这幅模样!我知道您是清正廉洁的好官,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温凝瞧见杨荌那副样子,都不禁感叹她真是博同情的一把好手,若自己是男儿身,她现在这幅模样估计都会不忍,可惜歪门邪道终究是走不远的。蒋怀毅面上满是厌恶,却仍旧低头,假装仔细地查看杨荌的伤口,却在淤青处故意用力。“啊!好痛!”
杨荌迅速挣脱,瞥见蒋怀毅眼底的戏谑,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迅速收起可怜模样,状态似是癫狂。“好你个温凝,你官商勾结,欺负弱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荌不知从何处拿了副剪子就要朝温凝刺来,而澹台焰从暗沉冒出,直接伸手将杨荌的手臂向下一拧,剪子落地的同时,温凝清楚地听见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啊!”
杨荌痛苦地倒在地上,想要握住自己的手腕,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柳臻见状很是不忍,上前同温凝道歉:“温凝,我自知往日有多处对不住你,夫人她对你也多有冒犯,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还希望你能念及旧情,放她一条生路。”
温凝发出一声嗤笑,嘲讽道:“柳大人,好一个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夫人从前那般针对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见柳大人念一点旧情?”
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以德报怨的傻女人,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但凡让她不痛快的,她必定要以牙还牙,免得那些人得寸进尺。但听见自己从前的丈夫这般维护现在的妻子,一对比她就觉得讽刺。澹台焰不禁伸手搂住温凝,给她无声安慰的同时,也宣示主权,现在他才是温凝的夫君!柳臻自知理亏,只是深深地望了温凝一眼,转头看向蒋怀毅。“大人,臣与内人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希望大人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我日后一定好好为江州百姓谋福。”
蒋怀毅看了一眼澹台焰,瞬间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摆了摆手,只见从人群中窜出几位大夫。“柳大人,本官知道你急于戴罪立功,但是你瞧你如今伤成这幅模样,怕是也有伤风化,本官特意为你和夫人寻了几位医术极佳的大夫,你好生在府里调养生息,等哪日身子骨好了,再为百姓造福也不迟。”
这话听起来像是宽慰,可温凝却知道这完全就是变相地软禁,为的就是剥夺柳臻所有的权利,这招够狠。而杨荌听完这话也算是失了神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温凝。温凝大大方方的让她瞧着,看她更恼,转身跟澹台焰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