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别人,就先阉了自己。”
澹台焰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认真且真诚的看向她。温凝明白,这是他的承诺,手牵着他紧了紧:“我信你。”
柳臻已经走到二人身后,刚刚的对话自然也听得清楚,莫名觉得二人是在含沙射影,说他接纳了小妾,这非他自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柳臻想要扳回面子,便温声笑道:“胡兄,今日是诗会,我还遗憾不能与你讨教讨教,既然你来了,还请不吝赐教。”
他就是想让澹台焰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附和。温凝伸手扯了扯澹台焰的衣袖,笑颜娇俏,眼睛却眨得奇怪:“斗诗无趣,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我乏了。”
澹台烬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失了颜面,但今日下不来台的,可不会是他,本来先前温凝就被人嘲笑商贾,此时他再走,坐实了商贾之人满身铜臭,日后温凝还有何面目跟这些人交际?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温凝的手背,安抚道:“娘子稍等片刻,我尽快解决。”
不走就算了,还放大话,温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拦不住了。柳臻闻言噗嗤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他就等着看姓胡的丢脸,让温凝看看她选的所谓良人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以这园中的景色为题。”
不等澹台焰说话,温凝就抢先开口道:“不妥,你是这诗会的主人,想必早就想好了要出什么题,肯定会有所准备,这般比试不公平!”
柳臻很想姓胡的,且是光明正大的赢,听到温凝的质问他从善如流的回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你来出题。”
“不必,就柳兄出题吧,我都无所谓。”
这话澹台焰说的很是狂妄。听在众人的耳中就是摆烂了,反正都不会,什么题都不重要。嘲笑声不断传来,温凝更担心了。柳臻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才开口道,“就以这荷花为题,一炷香时间内,谁做的诗多就取胜。”
“不能抢主人的风头,柳大人先请。”
澹台焰笑得恰到好处,似讥似讽。早有人备好笔墨纸砚,随时开始。今日柳臻还邀请了不少读书人,见状,那些他们直接分成两拨,分别围在两侧。柳臻咬了咬牙,眼神挑衅,单身背于腰后,微微仰头朗声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柳臻话音刚落,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叫好声。温凝看着澹台焰的眼神里满是担忧。谁知道澹台焰不仅不担心,反而还冲温凝笑了笑。“携扙来追柳外凉,画桥南畔倚胡床。”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好,好诗啊,看来是胡兄藏拙了。”
其中一位老先生笑叹道。周围人跟着附和。见状温凝稍微安了心,赢不赢不知道,但绝对不可能丢脸了!柳臻掩不住的心惊,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做出一首这么好的诗,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