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姓是什么?”
温凝脑中闪过了一丝痕迹,她急忙抓得死紧。明玉咽下嘴里的饭菜:“好像是姓澹台。”
“那澹台焰你知道是谁吗?”
温凝只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不可能那么巧。“死去的七皇子。”
明玉都快吃饱了,见凝姐整个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脸色阴沉,还以为说错了话,连忙唤道:“凝姐?”
“什么时候死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温凝不敢相信那个陪伴自己身边近一年的人,会是那么遥不可及……“一年前。”
听着这回答,温凝的世界轰然倒塌,怪不得他不用真名字,博学多才,能使唤蒋怀毅,身边也有青龙这么厉害的人……一切一切不能解释得通的东西,现在都明白了。可笑的是,他告诉自己他的名字,自己却没想着去打听一下。她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凝颜楼,躺在床上盯着房梁看,从天亮看到了天黑。这亲,恐怕是结不成了,她一个村妇,商人,怎么配得上皇子?而此时的柳府。自上一次后,柳臻在官衙越发得不到器重,原先是他的活,都被丁葵干了,隐隐要替换他的意思。杨荌假借养胎,在府里琢磨了方子,但不管是做什么,现在都难以扳倒温凝了。她得另想办法,釜底抽薪赢温凝。她一边联系京城的太子铺路,一边和柳臻商量离开的事宜。可柳臻犹豫了。“去京城真的会更好?奶奶她们怎么办?”
现在柳家人都被杨荌安置在城外,一个月也就见那么两次,娘的身体虽然在恢复中,但还是行动稍稍不便,这让他更担心。杨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明知道柳家人如何对待温凝的,怎么可能把人带上来折磨自己?佯装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又叹又怨:“又不是温凝逼我们到绝路,我们用得着立开?不去京城,难不成等着你被辞官了,咱们会谭溪村种地?”
又是这一句,柳臻很厌恶,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刚刚的气焰全部消散,长叹一声道:“温凝会有一个贵人出现,叫澹台焰,咱们先一步找到他。”
听她说着,柳臻露出的恐惧的神色,忙伸手探探她额头:“你疯了?直呼七皇子的名讳?”
“七皇子?”
杨荌惊得拍桌,瞪圆了双眼完全不敢信,一个村妇怎么可能和皇子扯上关系?柳臻责怪的瞥她一眼:“七皇子一年前就死了,在外面别提,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你是不是忘记了,姓胡的就是一年前重伤来到咱们村的?”
杨荌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二人冷静了好半天,四目相对,一个主意油然而生。柳臻当即写信传至京城。杨荌知道澹台焰去了京城,特意收拾了一番,来到凝颜楼。香儿以为是客人,立马端茶,还上楼喊下来了温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瞧你这要死去活来的模样,已经知道自己又嫁不成了?”
杨荌捂着嘴,眉眼上挑,摆明了幸灾乐祸,甚至拍了拍手:“现在是妾,怕都没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