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子,活着,只是月家的耻辱,我想,若是当初将军和夫人都在,一定会当即把他掐死,绝不会允许这祸害存留于世。”
月灼华缓缓垂下眸子,声音轻的仿佛被风一吹,就能散去。他低声把话又念了一遍。“祸害……是么?应该吧。”
他再抬眸,眼里已尽是淡漠的凉薄。他笑着,眼里却不带丝毫情绪。“诸位,这个阵法,是我从别人处学来的,未曾告知,用一次,已是不妥,又怎能把这阵法教给别人呢?”
他笑着,摇了下头:“诸位不必劝了,今日,我必将那些贼人尽数剿灭。”
他声音如碎冰一般冷冽。他虽然一身黑衣,却仍像高山上飘下的一朵雪花,只是,那朵雪花悠悠旋转,堕入了一汪冰凉的深潭,染了一身冰寒,周身筑起深厚的坚冰,生人勿进,外人难入……他起身:“走吧。”
那些人面面相觑,只能跟上他。在一处沙地上,月灼华捉了几个敌军的探子。他便用他们的血,画了个很大的阵法。茫茫黄沙上,殷红的血缓慢流淌,像是活了一样。风一吹,黄沙滚落,遮住了这奇异的一幕。月灼华一身黑衣铠甲,望着面前被黄沙遮住的阵法。他垂眸。桃夭,上次你画阵,我只看了几眼,竟记下了阵法,如今用来杀敌,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个阵法,绝不会被人偷学了去。而我,也只会用这一次。我保证!身侧有人向他行礼。“少将军,只要把他们引来这里就行,真的可以么?”
他有些疑惑。“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没法设防,如果拦不住他们,他们横冲直撞……少将军,我们便罢了,你绝不能留下。”
月灼华轻轻抬手。“我自有分寸,你只管把他们引来就是。”
他抿唇,低头行礼。“是。”
他下去准备了。月灼华又看了看黄沙,便藏匿起来。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有一大队人快步跑来。是月家军。他们模样狼狈,快速的跑过来,像是在逃。而他们身后百米,另有一队人嚣张的追着他们。这队人很是得意,足有上百人,为首的人手里举着一面旗帜,上面的字被一具白骨遮住,看不太清。只是,那具白骨还穿着舞娘的衣服,轻纱舞动,配上白骨,看着诡异瘆人。举着旗帜的人笑着大喊。“你们不想救你们的夫人么?”
“她就在这儿啊,你们瞧,穿着下贱舞姬的衣服,正随风跳舞呢。”
“哈哈,她活着的时候,你们没这个艳福,现在虽死了,这骨头还是能看的,看看吧,看看你们夫人跳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