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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天气冷得快,刚进9月,厚外套就穿上了。
在教室里,我时不时地跟唐悲聊聊天,至于聊些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我清楚记得,10月18日那天,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那天有点丧丧的,语气沉重: “何画扇,你说,当飞行员好不好?”“还行吧。”
“我的梦想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同往常一样,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有点,哈哈哈哈……” 这么一说,他彻底怒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火,他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朝我呵斥: “你才可笑!没有梦想的人最可笑!”
听了这话,我本来没什么怒气,可他又补上了一句: “不对,没人爱没人在乎的人最可笑。”
显然,他是在说我。 当然,我何画扇也不是好惹的,我抬手一个巴掌甩他脸上: “你再给老子讲一遍试试!”
他这下倒是没话可说了,只好安静地坐下。 到了上课时,我才隐约地发现他在抽泣。 除了我,还有数学老师和其他同学发现了,于是,数学老师走过去问他: “唐悲,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老师,我,我……” 唐悲再也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哭泣声很大。 我见情况不妙,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生怕自己被供出来。 终于,他缓了过来,他向数学老师解释: “老师,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下课时没注意,把腿摔痛了。”
听到这,我才松了口气。 班里顿时哄堂大笑,都在笑唐悲懦弱,这么点事都要哭。 连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的数学老师都看不下去了: “唐悲,你是个男生,要坚强一点啊,别动不动就流眼泪,眼泪不值钱。”
他点了头,眼神黯淡无光,嘴里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没能说出口。 下课后,我激动地跟他讲: “唐悲,我敬你是个男人!”
“敬我干嘛?”
“瞧你说的,刚才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去办公室跟老师单独谈话了!”
“那确实该敬。”
我“嗯”了一声,转头去跟好朋友玩去了,也没管他怎么怎么样。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个人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午,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一定十分忧伤吧。 对了,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他为什么不跟朋友玩,所以就找了个机会开口问他。 他的回答着实让人很心酸: “我没有朋友。”
“而且,你算是唯一一个愿意跟我聊天的人了。”
“所以,我不是懦弱,只是不想失去唯一一个跟我聊天的人。”
“尽管你说的话有多难听,我都不会反驳,只是今天……” 我听他说着,窗外的雨还在下,滴嗒嘀嗒,像是时间的钟,绵绵地走向未来。 那天是我对他的一个新认识,我第一次觉得他这个人很不错,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 是的,这正是我们的故事的开篇,在金秋时节,在万物枯萎的时候,有人在生长,有人也在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