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还未升起,薄雾与花园内中的嫩枝将一座三进三出的府邸点缀得彷如仙境,在这府邸的一处规格不低的客房内一老一小正在进行着兴奋的事,“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老者嬉皮笑脸,小的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看那架势满满的全是心眼。
两人的身前都摆放着一块碎花布,老者正眉开眼笑的将一块碎银子放到男孩的花布上。 “啪”小的伸出肥嫩的小手抓在老者手上“师父你这么分可是有点不地道啊!”小的微笑的看着对面的老者。
“不地道!嘿嘿”老者故作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小的,“哪里不地道了?”“噢!看来师父认为这样分配十分合理了?”
“那当然,为师做事做人向来都是公正的很。”
“嘿嘿!那师父咱们换一下如何啊!”
说着话一只手就去拽老者面前的碎布。
“唉唉唉!你这是干嘛啊!”老者赶紧去捂自己面前的银子,“师父,你紧张什么啊,咱们就是换一下而已。”
“我....我....行了!小兔崽子。”
老者似乎恼羞成怒一样一把将所有的银子都洒在床上,起身就要走。小孩粉嫩的小脸露出不符合他这年纪的微笑,看着老者急匆匆的脚步“师父,你袖子里那二十两是不是也应该放在这里啊!”
正在假装发怒的老者一听他的话脚步就是一顿,转过头看向他,方才发怒的嘴脸荡然无存。转而换成一副大加赞赏的眼神“嘿嘿!不错,不错,你小子不愧是我张启明的徒弟,为师欣慰啊,想当年为师刚刚捡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长...不应该是这么长,这才几年的光景,老喽,老喽。”
老者摇头晃脑好不叹息!。
看着彷如老顽童一样的师父,林奇很是无奈,自己这彷如父亲一样的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有点好赌,师徒二人这些年行骗赚的钱都被他花在赌桌上了,小时候的林奇经常被他弄的有上顿没下顿的。这些年林奇长大了些能管钱了这总算攒下了点。 “师父!”林奇来到老者身边,给老者搬了把椅子让他做了下来。“师父,徒儿才哪到哪啊,和你相比还差的远呢,徒儿要一直跟着你学!”
林奇拉着老者的手卖乖的说道,顺便给老者找个台阶下。
“你个小王八羔子,为师教你那点东西都用来看为师了,一天看为师就像是看贼似的。”老者含笑带怒的看着林奇
“师父,徒儿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想啊你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咱们早晚的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这没钱哪成啊,再说难道你就不想给我找个师母吗?”“还师母,我看你这臭小子是在给自己说媳妇攒钱吧!”
老者点了点林奇的脑袋,“哎!想我张启明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走在街上迷倒万千少女。都被你这小子给拖累了。”
“呃!”
林奇面色古怪的看着老者,“师父,那个..你捡到我的时候似乎年纪也不小了吧!”
。“嗯?”
正在自我陶醉的老者被林奇这盆冷水一浇顿时从畅想中拉回现实。
“你这臭小子!”老者故作生气的敲了几下林奇的脑袋,正要开口教训林奇几句,门外忽然传来低声呼唤之声。“张仙人!张仙人起床了吗?”
“快!快!这该死的李员外怎么来的这么早,不知道他来这么早干什么,待会不管发生何事,记得为师的话,行骗者首要条件就是要懂得随机应变,快把衣服穿好,今天不管怎么个结果咱们最后敲他一笔就走。”
老者立刻脸色一收低声催促道。师徒二人手忙脚乱的一顿倒腾,“张仙人!张仙人!”
,门外之人似乎比较着急。
林奇师徒那是相当专业的,时间不长就摇身一变,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一位精灵古怪的道童就出现在屋内,老者示意让林奇去开门。 “吆!仙童!叨扰了!”门外一位胖胖的员外一见林奇立刻就躬身施礼,不过他那个大大的肚子这礼施的着实不怎么好看。“家师,在屋内,李员外有何事情啊!”
李员外眼睛绕过林奇看了看屋内正装着打坐的老者,再次施了一礼,“张仙人!...”李员外对林奇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想进屋去说,林奇侧身让他进入屋内。 一进屋这位胖员外窟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对着床上的老者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仙人啊!真乃仙人,不瞒仙人前日小的将仙人给的药悄悄的服了下去。仙人你猜怎么着,嘿嘿!嘿嘿!小人多年的不举好了,小人好了,仙人真乃真仙也。”
一听这员外的话,林奇与老者悄悄的对了下眼,心说“成了,这还真是碰上了死耗子。”
,收回眼神,老者故作不悦的看了看胖员外,胖员外一见老者脸色不悦,顿时自作聪明的明白怎么回事。“怪小人!怪小人,小人不该将这污碎之事说给仙人,污了仙人的耳朵,不过小的实在是兴奋的无处诉说啊!”
“嗯!”
老者轻轻的嗯了一声,“李员外!”
“小的在!”
“既然你已经好了,本仙与徒儿今日就要会离去了,不过.....”老者后面故意的脱了个长音。 “啊!”
一听林奇他们要离去,这胖员外吓了一跳,“仙人..仙人..小的只是一时兴奋,这才前来诉说喜悦之情,从没想过要仙人离开,不知是小的哪里照顾不周,这才让仙人要离去。”
胖员外急的鬓角豆大的汗珠顿时就冒了出来。
“此事与你无关,我与爱徒本是修道之人,不该参与红尘之事,可出家人又有好生之德,不忍员外你受病痛之苦,故此才来到贵府。员外既然病魔已去,我等自然要再次踏上修炼之路。”说完老者一甩手中的浮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可眼睛却没有闭死,而是偷偷的在看员外的反应。
“可...可....可”员外跪在地上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挽留这两位仙人,忽然胖员外眼珠一转,想到方才老者说过“不过....”,立刻眉毛一扬,“仙人,小人...小人如果没听错的话,方才仙人好像说过“不过!”仙人这个不过是不是....小的还有什么....。”
“嗯!这....哎!”
老者装作极度为难的样子,李员外原本只是想说一个由头,好能让他们多待一段时间。没曾想这似乎真的有事,心中就是一紧,顿时七上八下的,“仙人..仙人不会是我...我还真有什么事吧!”
“这...” “仙人只管说来,我李富贵这些年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自问心里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如果仙人不说,等仙人走后,小的我可就会遭罪了,求仙人开仙口。”
说着李员外极度赤诚的给老者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者拿眼瞄了瞄李员外,见这火候吊的差不多了,“哎!好吧!谁让出家人都已慈悲为怀呢,本道人就给你破上一破”老者说话间悄悄的对林奇施了个眼色,林奇与老者配合多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自家师傅的含义,顿时走上前去,面漏着急之色。 “师傅!师傅!不可啊!这李员外实乃犯了天鬼之怒,这才有此劫你要是破了它会损阳寿的!”“什么..什么鬼?”
李员外一听此事居然与鬼还挂上勾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越是有钱之人越信鬼怪只说,往往很正常的事,有人稍微的往鬼怪上一引,对方立刻就会对此产生怀疑,如果引诱之人在对方心中再有些地位,那这种说法就会马上在其脑中产生效果。
此时的李员外就是如此,这时的他也顾不上什么了,他再也不想在床榻之上遭受自己大小妇人那种看似安慰实则鄙视的眼神了,跪着几步捯到床沿上,手拽着老者的腿,“仙人救我啊!仙人救我!”“师傅!不可啊!你老年事已高,这些年又为很多人折损过阳寿,此事万万不可啊!”
“仙童!仙童!”
李员外一见这个平日里很好说话的小子,此时一再阻止仙人救自己,顿时就转而去抱林奇的大腿。
“徒儿!咱们为什么要修道,难道真是为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吗?你要记住,咱们修道之人要有悲缅天下之心,此事咱们不曾发现也就算了,可咱么既然撞上了,就要解决。要不何谈道心,何谈修道。”老者这几句话是看着门外的花草说的,顿时一股大道者得姿态加于之身。
“仙人!真乃真仙也!谢仙人再造之恩!”李员外一听老者的话,顿时磕头彷如捣蒜一般。
“可师傅!”“徒儿不必再说,李员外速去组织法坛、法器”老者低头看了看李员外低声说道。 李员外一听老者的话,心中顿时一喜,痛快的答应了一声,知道这仙人拼了阳寿也要救自己,心中顿时对这位仙人尊敬之心又升了无数个档次。“仙人!这法坛小人到是见过,可这法器...” “法器要纯金的,要像海碗那么大,金者贵器也,能容鬼,可震妖。”
老者说一本正经,可难坏了李员外,金子他有可像海碗那个大的容器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到。
有些为难的看向老者,“仙人...这法器,我一时间找不到啊!”胖员外急的汗水流的更多了,扑闪着快成一条缝的眼皮可怜巴巴的看向老者,“嗯?这没有金的容器.....”老者故作为难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土生木、水生金、水者玉也,玉温润。子、卯。嗯!李员外,家中可有上好的陈年古玉吗?”
“古玉?有...有....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收过一块。”
李员外只是微微的一琢磨就两眼冒光的答道。
“速速取来,虽然没有金的容器,但用古玉将就一下吧!”“将就一下!仙人,不可啊,要不仙人与仙童再呆上几天,我这就命人去金匠那里熔铸一个。”
对于自己后半生性福的事李员外可不敢马虎。
“无妨!你去取古玉就可,记得要是成色上好的!”老者摆了摆手,示意李员外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