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有嬷嬷笑颜逐开的来收锦帕,谁知当她将白色的锦帕递给嬷嬷时,那嬷嬷居然冷眼嘲笑了她一番。之后便私下一打听才知原来那锦帕是验证女子大婚当夜是否纯洁、还有...二人有没有圆房的证据。“诺!”
百里长安伸出左手食指在渝菀卿的面前晃了晃。只见那食指上有着一道口子还泛着微红,渝菀卿转念一想便知晓了那锦帕上的血是从何来,一时间竟有些哑然,只道了句“谢谢你...”便起身打开床前的柜子翻找衣物。辰时——此时渝菀卿正和百里长安准备坐马车前往皇宫。昨天大婚,今日一大早去给长辈请安见礼是自古以来的规矩礼仪。一般人家都是在家里见父母敬茶,可百里长安是皇子,有着自己的府邸。而且他生母早逝,与陛下的关系又甚是紧张,可到底还有着太后心疼他们二人,于是起床梳洗一番用过早膳便一同前往给太后请安。太和殿——“太后娘娘,七王爷和郡主来给您请安了。”
还未到门口,渝菀卿便听到花奴站在门口像屋子里的太后报信。“花奴、现在要叫七王妃了!”
太后眼下正和从宁王府回来的老嬷嬷两个人说着什么,那老嬷嬷手里还拿着那方带血的白色锦帕。便听到花奴的禀报、随后满脸笑意的出言纠正。“是是是,老奴这一时给高兴的忘了!”
百里长安和渝菀卿两个人进入大殿便恭敬的给太后行礼:“孙儿见过祖母、祖母安泰”“卿儿见过外祖母。”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如今你们成了亲,以后都是大人了。”
“瞧瞧...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多般配、简直就是一双璧人!”
太后亲和慈爱的拉起渝菀卿的手,眉眼间满是笑意。“谁说不是呢!”
一旁的花奴也应着太后的话说着。整整一个早上,渝菀卿和百里长安两人都留在太和殿陪着太后有说有笑的,最后太后又留下二人用了午膳这才放他们离开。而此时的甘露殿内——啪——只见皇帝百里修听到江公公的奏报,直接将手里的汤碗给砸在了地面上、屋子内顿时一片寂静。江公公立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昨夜那三王爷竟然将郡主给掳走,差点还坏了郡主的名节,这陛下生气也是在情理之中。“逆子、简直就是个畜生!孤怎么生出如此的孽障!”
“陛下、您少动怒阿。还好这郡主没出事,不然...老奴都不敢想象那七王爷会怎样!”
江公公也是知晓七王爷对那郡主有着情义的,陛下还特意下了圣旨赐婚。昨天自己还亲自到宁王府宣旨主事、谁知这一大早七王爷府邸便来人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给禀报了上来。莫说如今皇帝生气、连他这见惯了这深宫之中阴谋诡计的管事公公都很是震惊!如今这郡主已然是三王爷的弟媳、大婚当夜掳走七王妃,那可是有违常伦的。“孤自然知晓长安的性子,此事孤只有决断、你给长安府里的人捎个口信儿,就说不出三日孤必定会给他们二人一个交代!”
百里修双手撑着桌案,粗喘着气、气息很是不稳定的说着。“诺!老奴这就去。”
江公公领了口谕这便出了甘露殿。而百里修一双阴冷的眸子扫过殿内,随即闭上双眼、长叹了口气。虽说是让江公公去传了口信儿,可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三儿子百里询,他此时心里还毫无打算。百里询作为皇子、在各方面都很出色他自然是知晓的。可他的野心有多大、对自己这把龙椅有多渴望,同样他也是知晓的。如今自己已然年老、朝中上下的大臣也在催促着立太子、百里询的呼声是最高的。可自己心里到底还是希望长安可以原谅他,到时候他将皇位传至于他,也好安了自己这颗对雪儿的愧疚之心。可眼下自己和长安的关系又如此的紧张,而那老三却又蠢蠢欲动、为了自己这至尊之位居然接二连三的想要算计菀卿,以便莫行也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所用,一想到此、百里修不禁一阵儿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