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渝菀卿借着茶壶里的茶水不多要去添茶时,这才躲过了百里长安的视线。看着眼前春意盎然的院落,她这才想起如今又是一年了,前世的今年五月左右天宇便会派遣一位公主前来和亲。还记得当初那公主一眼瞧上的便是百里询,只是最后因为自己跑去求了陛下这公主才没进驻襄王府。二如今自己重活一世,现在渝双是百里询的侧妃,她倒是要看看到了五月面对异国的公主对百里询死缠烂打她又会作何应对,眼下自己只管静候看戏便是了!襄王府——“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嘭”一声,百里询听着太医的诊断暴怒不已、一掌将桌子拍碎,阴郁的眸子里满是愤怒。“王...王爷,臣、诊断的结果确实是这样!您这一生...子嗣方面怕是...无力回天了...”太医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回答着,一旁的管家也沉着脸看不出情绪。“放肆!”
太医的确实无疑是对百里询一个严重的打击,只见他将眼前的桌案直接一脚踢翻,随后大声喝道:“查、给本王查!本王要知道是谁竟然在府里对本王下药,找出这个人本王一定要将他剥皮抽筋株连九族!”
“是!老奴这边着人前去探查,还请王爷息怒!”
管家离开之前扯了扯太医的衣袖,随后两人便默不作声的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百里询一个人还在暴躁的发生脾气,将屋内的所有摆设全都摧毁。而梦馨院的渝双此时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发呆,一旁的阿秀端着碗参汤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喝点参汤吧、近几日您不吃不喝的已然消瘦了许多,奴婢看着都心疼!”
然而,床上的渝双连个眼神都没给阿秀,坐在床上继续发着呆。好一会儿,正当阿秀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渝双这才转过头嘶哑着嗓子轻声说道:“阿秀,去帮我备水、本侧妃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见沉默了好几日的主子终于开口说话,阿秀高兴的连连应道。一刻钟后,渝双将身体埋进浴桶里由着阿秀为她擦拭着、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不知是谁会在这王府里对她和百里询下药,眼下太医也给诊断过了、此生她再都不会再有孩子。一想到会对自己下药的除了那渝菀卿,这府里可是有着好几个女人都和她有过节巴不得她落入如此境地。经过好一番深思熟虑渝双这才想到如今那渝菀卿已经成了七王妃,何况自己和百里询出事那晚她还在皇宫守着太后,想来也没那功夫来这王府定是这府里的其他女人做的、于是立即起身穿上衣服便急匆匆的去了书房。深夜皇宫英兰殿——烛光摇曳,红罗帐内两个人影痴缠在一起、屋内尽是浓重之声,夹杂着女子的轻问:“如今询儿又再次被圈禁在府内,你可有好的主意?”
男子好一会儿一声低吼这才幽幽的回道:“放心,现在老东西不敢轻举妄动。眼下最主要的是查出是谁在老太婆死的哪天给询儿下的药!”
“这...你是说询儿那日是中了药所以才会没出现在宫里以致再次被禁足?”
由于自己和那老太婆向来不和,且她如今是被百里修关在这英兰殿。故而除确太后去世她知晓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若不是眼前这人前来告诉自己,恐怕到现在她都不知自己的儿子遭人算计再次困在了王府里。“那可一定要严查,不管是谁、既然敢算计本宫的孩儿,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此事询儿正在派人探查,我这几日便不来瞧你了、你自己好生保重。”
说着,面具男子将陈琳搂在了怀里,瞧着头顶的纱幔沉思着。刚开春的夜还甚是寒冷,宁王府的烟雨清荷内渝菀卿靠在百里长安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丝毫不知此时百里长青和小雀儿已经站在了床前。“老七,你可别怪本王和小雀儿前来打扰了你和弟妹。只是方才我们察觉到这王府内有黑衣人出现、这以防万一这才不请自来、你...勿怪阿!”
看了看身旁的身旁的小雀儿,两人相视一眼百里长青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说道。百里长安没好气的撇了眼床前的两人,随后眸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你们俩可抓着那黑衣人了?”
“阿!这个...到是没有。不过、方才见那黑衣人在王府的水井旁转悠了半天,只怕明日这水咱们是不能喝了!”
虽说深更半夜擅自闯入他们的房间这主意是小雀儿提及的,不过这遇见黑衣人确有其事、百里长青说着耸了耸肩。好一会儿,见床上的人没在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小雀儿眨了眨眸子瞧瞧碰了碰百里长青的胳膊道:“那个,小安子阿、你别怪我们深更半夜前来打扰。只是...我瞧着那黑衣人当时是前往你们这屋子的方向走来,所以这才会...”“然后呢?菀卿因为祖母离逝一直都未曾休息好,方才沉沉睡去你们二人便来了、说吧,是不是小雀儿你的主意?怎么、偷听不成还想着光明正大的看本王和王妃安寝?”
百里长安那狭长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一眼床前的两人,语气甚是冰冷。见自己这七弟瞬间就拆穿了他们二人的意图,百里长青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摩擦着双臂一本正经的道:“行了、不跟你兜圈子了。不过那黑衣人确实在这府里水井晃悠了半天不过被本王和小雀儿给跟丢了,至于深更半夜会前来是我们俩喝酒划拳,谁赢了提出的条件。这不...小雀儿赢了、本王这....愿赌服输,才会...”“那就继续查,查不到那黑衣人你们里别给本王休息,眼下滚吧!”
就知道他们俩深更半夜前来定是没安好心,百里长安低喝一声、随后一阵掌风佛过,纱幔缓缓放了下来、百里长青和小雀儿便缩了缩脖子悻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