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接听了电话。等进去一看,才发现十多位董事都在里面了,独独只等他一个。这时,江锦言的脸出现在镜头里,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她主持的会议。奇怪了,这么紧急的董事会议什么时候轮到她主持了?她又算什么身份?不过是刚出道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开什么董事会议?这都几点了,大家不要吃饭休息了吗?”
一开口,胡新邦就开始发难。“对啊,对啊,胡董说得对呢。这会儿可是午饭时间,大家都下班了啊。再说了,这种紧急会议不是只有董事长才有权利的嘛,妹妹这是做什么呢?”
只要他开口,江蔚然势必在下面帮腔。两人一唱一和,格外默契。江锦言冷冷然,并没有立即还击,只是等他们说完后才淡淡地问:“说完了吗?”
两人也觉得很有些没意思,只好选择闭嘴。眼下,先听听她要说什么。“我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只有一件事要宣布。”
她停顿一下,然后才字正腔圆地说:“免除胡新邦的董事身份,即刻生效!”
一时,群里竟然沉默了好几秒。胡新邦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似乎短路了,一时好像没太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恼羞成怒。镜头里,脸色都变青了好多。“凭什么?你说免除就免除啊,你算老几?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啊。好听了我叫一声二小姐,不好听了我叫你贱人,你信不信?”
看起来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说出的话粗俗不堪。江锦言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大家有意见吗?”
一时,下面没一人说话。不了解情况,谁敢这个时候贸然开口。“言希妹妹,你这事做得不地道了吧。再怎么说,胡叔也是为江家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在江家做事比你的年龄还长呢。你这么说免就免了,不是要寒了所有人的心。”
她说得好听,其实就要引起众怒。所谓惺惺惜惺惺,大家难免都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就是,大小姐说得对!胡董做了快一辈子了,马上就要退休了怎么可以说免就免呢,没道理吗。”
“对啊,像这种事情,就是江总在也不敢这么做的吧?”
“江总不在,谁也没权利这么做。”
江闻徳最近几天确实没在帝都,因为被一些债主追逼,他不得不暂时去外面躲避一下。一时,下面几乎一边倒地支持江蔚然,绝对不能免除胡新邦的董事职务。“妹妹,我看这件事情你做得有点过了啊,怎么说呢,没摆清自己的位置。”
江蔚然冷笑着说道。她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也不照照镜子,谁都能在公司发号施令呢?“我倒不想管这事,可是没办法,事情摆在哪儿,由不得我不管。”
江锦言声音清冷,却有一种不可置疑的果断,让人不禁猜测,她一定有十成的把握才会如此镇定。这时,胡新邦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倒说说我到底做了怎样十恶不赦的事情?”
江锦言冷然一笑,然后把一份资料放在屏幕上。各位董事瞪大眼睛一看,原来这是一份江氏公司内部竞标资料。他们都清楚,这种资料都属于公司内部机密,绝对不能外泄的。“这份资料是我从李氏公司拿到的,能拿到这份资料的人在我们公司只有胡董吧。”
转卖公司重要机密给对手,这在商圈绝对属于十恶不赦的重罪。消息一旦传开,即使他走出江氏,估计也没人敢用他了。“凭什么一定就是我转卖的呢?资料放在我的抽屉里,也可能是别人偷偷拿到了。”
屏幕上,可以看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此时,他不得不做垂死挣扎。“对啊,也可能是别人拿到资料了啊。前几天不是还有人闯进公司,盗取密码柜的案例嘛。”
不用说,依旧是江蔚然在帮腔。只要能把这个锅甩出去,让她把死人说活了都行。“胡董,你办公室的电脑想必只是你在用吧?”
她知道公司每个人的电脑都是唯一的,除了本人,别人都打不开的,更何况还是位置这么重要的董事。电脑中很可能有很多机密,所以别人完全打不开的。“当然。”
江锦言再次冷冷一笑:“我知道每位董事的电脑,除了密码还有人脸识别才能解锁,也就是说,除了胡董别人是无法打开电脑的,我可以这么解释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名的,胡新邦有一些躁狂,完全猜不透她想说什么。“胡董稍安勿躁!”
江锦言不紧不慢,神色淡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大家请看屏幕,上面显示上周五晚上十一点,资料就是从胡董的电脑上发出去的。这要怎么解释呢?”
一时,群内立即沉寂了,刚才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是别人盗用了胡董的脸吗?还是有人把胡董从家里背过来了?”
听着诙谐的玩笑却一点不好笑!“大家对此还有异议吗?”
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连胡新邦的脸不由都垂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异议的话,会议就结束吧。”
事情已经解决,江锦言雷厉风行地关闭了视频。胡新邦在帝都是混不下去了,至于他何去何从已经无关紧要。若不用这样的法子也不能把他赶出帝都。至于他指使暗黑行者刺杀她的事情还是不提才是,毕竟这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对公司形象来说,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