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安静下来,转头看向秦老爷子,很多人脸上有些不忿,因为知道老爷子要说什么。秦渊走了过去,双方放在爷爷肩膀上面,将他重新按坐在椅子上:“爷爷,您好好坐着。”
紧接着,秦渊转身,目光从秦涛等人的身上一个个看了过去:“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对吧?”
“秦渊,知道你厉害,你难道还准备对我们动手不成?”
“不就是因为没给你安排椅子吗,至于这样对我们吗,是你不把我们当自家人吧。”
既然秦老爷子不管了,他们也不再顾忌,纷纷说道。秦渊冷冷一笑,指了指厨房:“这是我的庄园,你们在这里住没有问题,可你们看看你们做的事情,厨房都和猪圈一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个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在这庄园里边,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秦涛却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当即说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之前你说的钱呢,先拿一个亿,再拿五个亿,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钱再哪儿,没有钱怎么找个保洁打扫卫生。”
没钱?秦渊双目之中寒芒闪烁,冷笑道:“我来的时候外边停着几辆豪车,那是你们的吧,你们有钱买车,没钱招个保洁?”
不少人被秦渊问的哑口无言。秦涛却抬着下巴说道:“车子有我的,但那是我自己的钱,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不错,秦渊你别觉得你是在施舍我们,我们只是拿回自己应该要的。”
另外一个家伙也说道。秦州也走了出来:“你怎么不说,我们因为你坐了那么多年的牢,你却只给我们那么点补偿呢?”
旁边,秦老爷子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到现在为止,这帮鼠目寸光的家伙,还以为秦渊是欠了他们的。秦家遭遇那场灾难,是京都张家的手脚,又怎么能怪到秦渊头上。秦渊看着他们如此恬不知耻的样子,心中怒气再次要爆发开来。就在这个时候,童童忽然又哭了起来:“哇,粑粑,小姨……”却是那叫秦壮壮的男孩子对童童多有不满,趁着大人们说话,他竟然拿着把水果刀过去,在童童面前比划着威胁。不成想,却将童童的胳膊划了一下。秦渊转过头一看,顿时勃然大怒。“童童。”
比她还生气的却是方念念,只见她几个箭步来到童童面前:“不要紧吧童童?”
“小姨,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
童童抽泣着说道。方念念的眼睛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之前这些人怎么说怎么做方念念都忍了,但是现在,却是让童童受了伤。看着那小口子往外边渗着血,方念念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分。尤其是那个秦壮壮,竟然像是没事人似的,还拿着水果刀比划做鬼脸,他的父母更是一句话都没说。方念念猛地起身,走到秦壮壮身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虽然方念念是个女孩子,可含怒出手,两巴掌就将秦壮壮扇的坐在了地上。这小孩呆了一下,旋即哇哇大哭。其他人也都呆住了,谁也没有把方念念放在眼中,哪里会想到此刻他竟然爆发。“你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儿子。”
刘佳雯最先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冲上来高高挥起手臂,就要朝着方念念扇去。方念念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眼前一花,秦渊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滚。”
秦渊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出,正中刘佳雯的肚子。那女人手臂都来不及落下,人便倒飞而出,正好落在桌子上,一时间杯盘碎裂一大片,汤汤汁汁沾染道身上,十分狼狈。秦壮壮吓得连哭都忘了。“秦渊,你太过分了。”
秦涛赶紧将老婆扶下来,指着秦渊大声吼道。“怎么能这样,小孩子的事情,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吧。”
“打我们秦家的孩子,我们绝对不答应。”
“这是秦渊和那个林仙儿的孩子吧,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所以我们秦家才遭受大难。”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起来,说话越来越难听。方念念转身一把抱起童童,冷冷说道:“你们是眼瞎还是心坏了,没看到受伤是童童吗?若是你们的女儿受到这种待遇,你们会怎么样?”
“贱女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滚出去。”
刘佳雯弄得十分狼狈,怒气攻心,像是个泼妇似的吼道。“都别再说了,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秦老爷子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秦渊是秦家的人,那童童也是秦家的人,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是非不分黑白颠倒,难道你们良心都让狗吃了。”
众人面面相觑。刘佳雯冷笑一声:“这么说来秦涛就不是家里人了对吧,老爷子你这是偏心,还不是因为那混蛋是你亲孙子。”
“就是,老爷子你有点偏心了吧。”
“就算是秦渊是你孙子,可我们也是秦家的人啊。”
众人纷纷跟着说道。刘佳雯见状,不由得得意起来。秦涛更是冷笑道:“秦渊有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们不吃那一套。”
秦州在后边抱着胳膊幸灾乐祸,闹吧闹吧,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我是有钱,但是你们放心,我的钱绝对不会给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
秦渊面无表情,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啊?听到他这么一说,那些家伙立马有些傻眼。“小渊,对不起,是爷爷我没有……”秦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到这一步,只是家里的这些人,七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们的心理都有些扭曲了。“爷爷,您不用道歉,本来我看到咱们这个家快要散了,所以我才想着要帮衬一下。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秦渊说完,从念念手中接过童童,抱着孩子拉着方念念,转身就走。对那些人,秦渊始终都没有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