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霜染强大的生物钟将她唤醒,起来给一家人做好早饭,还顺便在院子里活动了一番。强身健体才能为日后做打算不是?沈暮渊起身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已经备好了早饭,不由得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活动筋骨的宁霜染。又想起昨晚,沈暮渊觉得,宁霜染似乎真的变了很多,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无礼。吃完了早饭,宁霜染又开始想着该怎么去赚钱,不过早间吃饭的时候,她忽然有了想法。靠着上山采草药赚钱,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考虑卖点吃的。毕竟她一个受尽华夏上下五千年美食熏陶的人,难道还不能拿下这古人的胃吗?!看沈辞舟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就知道了!有了想法,宁霜染正准备去和沈暮渊商量一下的时候,院子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村头大牛哥拍开了院子大门,看见沈暮渊便道:“沈家哥儿,你快去镇上看看,你娘出事了!”
闻言,沈暮渊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宁霜染在里头听见动静也出来。“劳烦大牛哥送送我们!”
听见刘思娘出事,宁霜染心中一凛,对这大牛哥说道。这村里只有他一人有牛车,想快点去镇子上,只能拜托他送送。“好,你们快来吧。”
嘱咐两个小的在家里看门,宁霜染和沈暮渊一同赶往镇子上。原本担心沈暮渊的身体不能见风,也想叫他留在家里,可触及到他冷沉的眸子时,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几人一同赶到镇子上,路上宁霜染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早上刘思娘做完零工,本想回家,不料路上遇见了两个夫人,其中一个晕倒了,刘思娘好心搀扶,可另一个夫人偏说是刘思娘推得,如今几人都在医馆,那夫人死活不放刘思娘走。“你们可要小心点,晕倒的那个夫人,是禄山书院的院长夫人,另一个,是她娘家的表姊妹。”
大牛哥不放心的嘱咐道。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县令是个大官,而禄山书院院长与县令爷交好,自然是不能得罪。宁霜染心中有了计量,她和沈暮渊下了马车,道:“多谢大牛哥。”
“都是乡邻,没什么好谢的,你们快去瞧瞧吧。”
宁霜染和沈暮渊一起来到医馆内,外头聚集了不少人,一个身穿紫裙的女人正哭天抢地:“要是我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要你个贱妇好看!”
刘思娘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额头上都急出了汗,嘴里的话也有些苍白无力:“不是我,我看她晕倒我才扶的……”宁霜染皱了皱眉头,她自然不相信刘思娘会无缘无故的推人,没想到这古代竟然也有碰瓷,还碰到了她的头上来。从人群中挤进去,宁霜染走到刘思娘的身边来,握住了她的手,道,“娘,没事,我们来了。”
看见宁霜染和沈暮渊,刘思娘顿时眼圈就红了,不过好在镇定了下来。沈暮渊冷着一张脸,走过来,紫裙女人看见他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掩盖下去。她声音更大:“你们是这个贱妇的家人是吧,她把我表姐推倒了!赶紧赔钱!”
一听见钱,刘思娘赶紧扯了扯宁霜染的衣服,急切的说道,“没有!不是我推的!”
紫裙女人上来就想推她,道,“不是你推的,那你为什么要扶人?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当时周围又没人,可不就是随便你怎么说?”
宁霜染眼神冷厉,一把拦住了紫裙女人肥硕的手掌,道,“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别一口一个贱妇的叫,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紫裙女人被她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很快就更加激动了起来:“怎么了?做了亏心事还这么横?大家伙看看啊,评评理,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宁霜染被这哭嚎吵的脑仁生疼。她可没瞧见这个女人有多难过,反倒是一看见她和沈暮渊过来,上来就是要钱,这不是碰瓷都说不过去。人现在在医馆,还是要先看看究竟怎样了再说,只有那位院长夫人醒了,才能把这件事情给解释清楚。毕竟宁霜染不觉得,一个有权有势的夫人,会在他们这样的穷人家头上碰瓷。于是她忽略了紫裙女人的哭嚎,让沈暮渊照看好刘思娘,她则是找到了医馆的大夫,问道:“大夫,那位昏迷的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医馆大夫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醒不过来,而且赵夫人一直以来就有心绞痛的毛病,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可否让我看看那位赵夫人?”
宁霜染拧眉说道。她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严重。紫裙女人那边听完更是嚎了起来:“看看,我表姐凶多吉少,可不能放跑这贱妇!”
“我倒是没见到你有多关心你的表姐,反倒是一上来就要钱,也不问问你表姐如今情况怎么样。”
宁霜染冷冷的打断她的哭嚎说道。这女人看起来哭得惨,可宁霜染看得真切,基本上都在干打雷不下雨,看不见有多关心那位院长夫人。听见这话,紫裙女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她正要说话,宁霜染先一步跟医馆大夫说道,“大夫,有劳你带我去看看那位夫人,我学过一点岐黄之术,兴许我有法子叫那位夫人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