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没有反应的穆碧涵微微有些不悦，“夜染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上难道不想知道真凶是谁吗？”

穆碧涵淡淡的开口，“我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吧！”

说着，穆碧涵的视线便转移到了上官柠身上。“上官小姐和小玉姑娘一口咬定我是下毒之人，现在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所以，下毒之人……”穆碧涵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皇上也看向了上官柠，“上官柠，小玉，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相比刚刚，此时上官柠的反应倒是淡定了许多。就算他夜染瞳知道毒药是五石散能怎样，就算他知道五石散是她下的又能怎样。他虽然能证明下毒之人不是他，但是他也没办法说她就是那个下毒之人。因为，用五石散不是没办法避免沾到手上，而是那种办法很少有人知道。而她，就是那少部分人之一。这样想着，上官柠从容的开口，“皇上，刚刚夜公子不是说可以用明矾水来鉴别有没有碰过五石散么，我和小玉，愿用明矾水验明正身。”

“好！来人，拿一盆明矾水上来。”

皇上吩咐道。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侍卫端着一盆明矾水走了进来。上官柠从容的将手伸进了水盆里，用水洗了几下后，并没有变黑。她得意看了穆碧涵一眼，发现夜染瞳表情微微有些吃惊，于是乎，脸上的表情又灿烂了些许。接着，小玉也像上官柠那样把手放进了盆里，洗了几下后，便猛地把盆子打翻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变黑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上官柠听到声音后也扭头看向了小玉，在看到她那双变黑的手后，脸上得意的神色立马变成了震惊。“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嘴里喃喃的说着。“小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看到小玉那张变黑的手，冷冷的说道。小玉吓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不是我，是……”“小玉，你怎么可以这样，枉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吗？”

小玉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柠就出声打断了，而且她还特意咬中了母亲和妹妹四个字，威胁意味十足。小玉应该是听出来上官柠语气中的威胁，眼眶红了几分，有些认命的开口，“启禀皇上，五石散是我下的。”

“上次夜公子来皇子府闹事，他的男宠把奴婢给打了，奴婢便记恨上了夜公子。所以趁着这次春季狩猎的机会，奴婢偷了夜公子的玉瓶，然后在夜公子的箭矢上抹了五石散，想要把下毒一事嫁祸给夜公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做的，请皇上责罚！”

小玉说完，似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认命的跪在地上磕着头，一动不动。穆碧涵嗤笑了一声，“这五石散可不便宜，没想到皇子府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都可以如此有钱。”

“回皇上，上官小姐素日里带奴婢不薄，经常会赏赐奴婢一些金银首饰。奴婢想着这次的事太过于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必死无疑，所以奴婢才花了大价钱去买五石散。”

小玉开口解释道。“你想的倒是挺周全。”

皇上冷冷的开口，“来人，把小玉压下去，择日问斩。”

皇上的话音刚落，便进来了两个侍卫把小玉拖了下去。小玉挣脱开两个侍卫的束缚，爬到上官柠的脚边，扯着她的裙摆哭喊道，“小姐，求你看在小玉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请你善待我的母亲和妹妹，小姐，求你了。”

“侍卫还不快带走。”

许是被小玉的哭声吵的有些烦，皇上有些不耐的开口。侍卫这次加大了些力气，把小玉从上官柠的脚边扯开，拖了出去。“小姐，求你啦，一定要善待我的母亲和妹妹。”

营帐中回荡着小玉的哭喊声。上官柠不敢去看小玉，只得把头扭向一边。过了很久，小玉的哭喊声才消失不见了。皇上对着下面跪着的穆碧涵开了口，“染瞳，这次你救驾有功，现在朕封你为大学士，同时掌管太医院，如何？”

穆碧涵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不情愿之色，“皇上，臣能力有限，恐难担此大任，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爱卿医术高超，且办事稳重，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皇上再次开口。“皇上，臣年纪尚小，资质过浅，恐辜负皇上的信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穆碧涵语气坚定的开口。“朕都已经说出来了，爱卿还如此拒绝，莫不是想抗旨不尊，还是恃才而骄。”

纵使穆碧涵有天大的功劳，可他连续两次坚定的拒绝还是惹得皇上有些不悦。“皇上，孙儿顽劣还请皇上莫要见怪，不如老臣好好教育他一番。”

夜百年在一旁开口说道。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夜百年去处置。夜百年笑着福了福身，向着穆碧涵走去。“孽障，你想怎样？皇上把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不好好把握，还一个劲的触怒龙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夜百年将穆碧涵拉到一边，严肃的说道。“不要以为你箭术好点懂点医术就可以肆意妄为。我告诉你，赶紧给我谢恩，否则，你别想再踏进夜家大门一步。”

穆碧涵无奈的说道，“是，祖父！”

并非是她怕夜百年，而是她现在这个处境，要是想报仇，入仕确实是个最好的选择。夜百年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夜染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皇上见穆碧涵回来，冷冷的开口，没有了刚刚的热情。“刚刚是染瞳不懂事，还请皇上莫要见怪。臣今后定当好好为北燕效力，绝不辜负皇上对臣的期望。”

穆碧涵强压着心里的苦楚开口。“你若早这样多好！”

皇上冷笑了一声。“时候也不早了，朕也乏了，各自回自己的营帐吧！”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